用户:风哥

    来宝这一生 那天上午带它跟那奇去油菜地玩,下午不见了,晚上找到时已被邻村恶狗咬死了。 它叫来宝,老妈乡下收养的流浪狗,应该几个大月,来我家过了两个月安稳日子,刚刚开始信任人,学会惹人爱。。。 老妈说,它来时脏兮兮的,很讨厌,拿棍子怎么赶它打它都不走。正好大姐来了,说不肯走就留下吧,因此得名。天冷,还下雨,老妈拿了件旧衣服扔柴房地上,没再管它。 其实大姐也不喜欢狗,劝老妈留下来,完全出自可怜。后来邻村的路过或串门时,说这狗去过很多家,都被打走了。 我见到它时,它已经来家里好几天了。老妈说不知是病了还是怕人,这几天没什么动静,也没吃东西。 我尝试接近它,但它警惕性很高,龇牙咧嘴吠得厉害,甚至追着我咬。 除了打过它收留它的老妈,它对谁都凶都要咬。 它的毛粘结,尾巴夹着,邋邋遢遢,样子又凶,确实不招人待见。整日眼睛也睁不大,眼神不定,随时准备反抗准备躲准备逃。而且,显得很自卑,看人不直视,动不动缩在墙角或钻柴垛。 每次喂那齐,我都喊它,丢一些骨头或者肉给它,并怂恿那奇接近它、跟它玩。大概一周后,它对我不再那么敌视,不再追着我咬。我也找一切机会劝老妈,收都收留了,就不要总嫌弃它,更不要吓它打它,给个固定碗,按时给东西吃,对它好点。 我们去附近遛那奇,都喊它一起。一开始它总是远远地看着、远远地看着,眼里全是怀疑与警惕。 又过段日子,它胃口好些了,尾巴也扬了起来——老妈总认为它会病死。我尝试蹲下来触碰它,它还是弹开,但会试探着嗅那齐的屁股。儿子多次提醒我,不要碰它,它满眼都是敌意。 一个多月后,那天太阳很好,没风,我跟儿子,喊上那齐,那齐带着来宝,我们去油菜地玩。乡下油菜田很多,河边,路旁,东一片西一片,花开正浓。我们走了很远,走了很多油菜地,狗子们玩得也欢。那齐在前,来宝在后,有时那齐回头追,来宝就跑,跑不过就躺地上,露出肚皮投降。脚上头上都是泥,心却彻底放飞了。肉眼可见的,它暂时忘记了自己那曾经到处流浪挨饿受冻遭人嫌弃被人打的苦难经历,暂时放下了警惕和自卑,像个撒野的孩子,充分享受这份放松和欢愉。它从花丛过,路过我身旁,我甚至可以轻轻摸一下它背上的毛。 回到家后,人狗累坏了。那齐在屋檐下露台上晒着太阳睡觉,身子团成一圈。儿子在房里玩手机,我也靠着躺椅打盹。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太阳慢慢低过树梢,生活按部就班,各自关注自己的事情。我突然想到半天没见来宝了,喊也没反应,问了一圈,都说没看到。我房前屋后柴房没找着,问老妈,她说下午去邻村时,它在后面跟了一会儿,后来就没注意了。 来我们家两个多月了,来宝只信任老妈,也只粘老妈,所以,它跟她出去我是相信的。老妈看我焦急担心,说又没多大个事儿,它会回来的,不回来也好,本来就是走来的,走了更安逸——其实我心里早有数,老妈本来就不喜欢狗。 我和儿子依然牵挂着来宝,在村子周边都没找到。我拿堂弟手机在邻村微信群发寻狗启事,没下落还引来嘲笑。黄昏已过,还不见来宝回来,我决定去邻村碰碰运气。再三确认了老妈行径,我跟儿子带着那齐沿那条土路,一边呼喊着它的名字,一边四处张望。 快到邻村时,不见了那齐。我循声望去,那齐去到了田里,站那叫,喊它也不肯过来。我忙冲上前,一眼望见来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已经死了。总不让我摸的身子凉了,肚子背上好几处毛粘在一起,有牙咬过的洞。 天彻底黑了,我带着儿子和那齐往回走。 一路无语。 晚上,我禁不住责备起老妈,怪她害死了来宝,她很委屈。儿子一边安慰我,一边反复强调,明早去埋来宝时,一定要叫上他。 来宝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刚刚过几天正常日子,刚刚开始信任人,学会惹人爱。 我和儿子把它埋在了它被咬死的附近的土路边上、地势尽量高点的地方。没给它扎油菜花环,也没撕作文纸写些文字,只在心里默默地叮嘱它下辈子再做狗就遇个好人家,不要被遗弃不要被驱赶不要被追打,要平视这个世界,不要奴颜婢膝。我还告诉它死了也要记得自己有名字、有家,有愿意摸它头的人。 #我是骄傲的铲屎官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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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禧那年,出道不久,我和同事们去匈牙利出差,住在佩斯半山腰的酒店。 多瑙河穿城而过,首都一分为二,一边是布达,一边是佩斯。周末去布达玩,下午回酒店。我鬼使神差,决定带他们坐公交。三位同事是直属高层领导,年龄上可以做我父亲;一位外科室的,长我10多岁,八面玲珑;另一位外科室的和我差不多,比我瘦,比我羞涩。 在始发站我买了六张票,是那种带磁条的打印纸。人手一张,我带头,上车了,却找不到投票箱,更没有售票员。我犹豫了一下,拽着票,就近坐下了。我的同事们跟我学。司机是个老头,只顾开车。 大慨开了八九站,我说到站了,招呼同事们下车。八面玲珑用他一贯的我不怎么喜欢的口吻说没到没到。老头看了我们几眼,用英语问去哪。我告诉他酒店名字,他没说话,关好门,继续开车。 车上除了司机,就剩我们六老外。 大概二十分钟后,车子慢慢上了山。当然,期间并没有站,老头也没停车。 八面玲珑时不时瞟我几眼,满脸神气。 很快公交车来到###酒店门口,老头目送我们下车,不言不语,平静得像拂过多瑙河的风,吹不出一丝丝涟漪。 后来,常被问出国哪里好玩,我总安利东欧。偶尔和朋友聊起在布达佩斯坐公交,总自言自语,下车时我甚至都不记得跟老头说“THANK YOU!”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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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风,面朝珠江,我坐在岸上。 风带着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狂野,有些湿润,我沉醉其中。 风早已吹走了一切漂浮物,江面只有水,干净而纯粹。浪急促而紧凑地往前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船经过,也不乱队形。 没有月光,水面天青色的光来自略显微弱的路灯和路灯后三三两两的阳台,有冷白,有暖黄。 狗子没了绳的束缚,在坡上自由撒欢。草地有林蛙,有田鼠,有小螃蟹爬。狗子也专注这些小动物,按耐不住原始野性和冲动,用爪子或嘴巴,各种试探、扒拉和围堵,像初尝禁果的小伙见到风情万种丰腴圆润的少妇,满心欢喜,羞怯又大胆地盯着她的胸,恨不得一头扎进她怀里。 如果穿了背心或吊带,裸露着肌肤沐浴这孟夏江风,就算一个人,也可以整晚不回家。摘下眼镜,远处霓虹灯闪烁,身后散步的影子,在这夜色里,都是朦胧之美。 此刻,没有空洞的口号,没有夸张的笑,没有心照不宣的虚伪,没有Soul的擦边,没有推销短信骚扰电话,只有风中的宁静和狗子们望着我的眼,沁人心脾,心生怜悯。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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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列腺 年前半个月左右开始,根部时不时不适,piss偶有不爽,一度怀疑自己前列腺红灯。症状七上八下、九浅一深,没当回事儿,直到上星期有点激灵,就去了社区医院。 周六上午,下着小雨,地小,人超多。排队很久,挂号0元。告诉医生怀疑前列腺炎出轨,复原了现场,他就问了🥚🥚肿不肿,我说正常大小。他说来份尿检。排队很久,缴费18元。去检验室,没见医生,学别人把单子插进窗台上的钉子。等了很久,医生翻我牌子,发了个小勺小管,让去厕所——估计是忙,她一点不像soul中的女医生女护士,一点不温柔。装了满满一管我的黄色液体,她让我进她屋——我猜她不想碰我的体液。 等结果的时间是短暂的,甚至大白天我都没看清她的脸。指标都是阴。我抖擞几下,径直回到男医生那。他说蛋蛋肿不肿,我说正常大小。他说那肿的该是前列腺。我问原因,他笑笑:“是不是过度?”我忙不迭声“没有没有!”他说开三天药,也不贵。我说好好好! 划价付费排队更长更久,搞到我都有些不耐烦,还好前后几位一起的宝妈眼里有光,我不至于嘟出那个艹字。药费2.95元。 等取药就更久了!已过12点的下班时间,一位医生要反锁大门,宝妈们有的喊在外玩耍的孩子进来,有的招呼老公从后门入——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医院有后门。 两种药,各三粒。每次一粒,每天一次。三天里我严遵医嘱,同时用力感受根部那点事——都说男人前列腺问题等同女人妇科病,几乎是个男的都会犯,可我一直傲娇自己很男人、很行,因为硬得狠! 三天很快过去了,可往事如故,昨日重现。就在决定去省会三甲医院时,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肾结石!!!国庆节发作的,0.5Cm,医生说最少得一个月后才排得出。排石药早吃完了,单身狗也没啥运动,那石头还随身带着呢! 想到结石,我如释负重。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咱07年搞过一次,体外射石,我心里有数,定力杠杠的! 前天去了禅城,还赶趟去了高明面了几个大宝贝,折腾了一天,昨天上午洗澡时,感觉卡在根部的那颗炸弹,被我射进了马桶,现在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真是对不住,我误会我的前列腺了;作为男人,着实虚惊一场。 ##前列腺 ##女医生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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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3月1日,正月二十一。立春已经第27天了,天依然冷,我还在老家。 不纠结要不要给小狗子们洗澡了,不再喊它们回家了。还没起床,先打开大门,放飞它们。村子周边的恶狗凶狗病的病死的死,世间暂时太平了。 新买了公母铁树一对,估计明天可以去镇上取快递。院子再土,也期待铁树开花。铁树旁,预留了地盘,哪天请到狮子或麒麟,欢迎来镇宅。 东边一排,新栽上了爬藤蔷薇——这个夏天,隔壁主妇大概不能在我围墙上爬丝瓜藤了。 西南边,栽上了月季、梅花和桃花——希望货对板!!! 广州带回的吊兰,明天可以栽进土了。这么冷的天,我都快不行了,它们竟然等到了春暖! 还有弟从山东寄来的蜜薯——五月份时,切块埋菜地,发芽长藤了,一节一节剪下来扦插,九十月份时,可以收货很多红薯,烧着吃可香了!如果成功,大概大半个村的邻居都会种上我们的蜜薯——老娘总是到处分享,并一遍遍重复“小儿子从山东寄过来的”。 #我的老家生活 #我的老娘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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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有些关注门口的麻雀了。 一只只圆圆胖胖,比小时候的丰满太多,让我想到动物园。 早上躺床上,听老娘说,麻雀都站在门檐梁上,伸着脖子喳喳叫,等着她喂鸡。 我想用闰土的方法抓几只来给狗子们玩,但觉得那么做太过分。 小时夜里用手电筒照眼睛,常常能在屋檐下抓到麻雀玩。那时抓多少都没事。 麻雀,乌鸦,新加坡——鬼知道我想到了些什么!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