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天 失眠大半宿后爬起来加班的周末，不小心坐了面试场的C位，有幸见识了今年据说无比惨烈的就业竞争，1：40几的应聘比例，几轮筛选到最后1：3的面试决战，手起刀落都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当用跟孩子们年龄一样长的工龄资历去考量10分钟的表演，不得不说，一眼见高下，大半天下来，感触万千。 首先是看着这些孩子的青涩，不由自主想起当年一样稚嫩的自己。《杀死一只知更鸟》里的借阿迪克斯的嘴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当哪怕我当年也站在过那个被考评的位置，也无法感同身受每个考生的紧张。只是在高下的比对中，我无数次走神去对照当年师范生技能练习时学伴们的表现，简单点结论是：术业有专攻，三尺讲台，虽有专业的训练体系，但确实也讲点天赋，有些人天生适合，有些人哪怕费了洪荒之力，也依然生硬而刻板。也在这么一些走神的时刻，我貌似又看到了自己的初心，我热爱教学设计、教学思考和与学生各种互动的尝试。 四个岗位分布了文数理商四个学科，学科痕迹在男生和女生身上的差异惊人的巨大。文科女生大多打扮精致，衣着讲究，神态松弛，善于表达；数学男生在逻辑思维上的严谨和形象化表现，哪怕在外形和表达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也比女生更胜一筹；理科女生的出场，让我有种物以类聚的危机感和悲哀，几个出场的女生都是素面朝天，衣着随意，深情刻板而严肃，哪怕有学科的差异，也不能在横向比对的情况下获得瞬时的加分；商科组是组间竞争最激烈的小组，男女都表现了能说会道善于活络是职业特征，明显感受到接受专业教育期间的培养痕迹。 最深的感受之一，也许是带了身陷其中的困扰，我最担心那几个最终落选的理科女生，在这么一个浮躁而以外在表现为快速抉择主要依据是环境中，本身学了那么个没法靠表演来体现的专业，而在瞬间的视觉传达上又无法占据优势，她们的道路也许走得会更艰难。 最不忍的是一个细节，也在这个理科组中，有一个大肚便便的孕妇，从我印象不太深刻的记忆里比对，孕期估计有六个月左右吧。看得出来，对内容做了精心而充足的准备，去除专业本身的局限，也尽力做了教学内容的调度和活动的设计，但现实的抉择中，除非是政策性地压倒，否则谁也不会睁着眼去做这个慈善，更何况哪怕不看这个生育的短期现实，她依然带着跟其他理科女生一样的刻板而严肃的特征。最后宣布成绩的时候，看着她的笑容慢慢变成一脸落寞的收敛，我突然觉得鼻头泛起一股酸意而有些不忍直视。 快结束时，天然电闪雷鸣，这个夏天的暴烈似乎来得有点早。我领回手机，跟闺蜜吐槽各种焦虑，顺嘴说了今天的女生和孕妇，闺蜜笑我，哪怕自己一地鸡毛，也看不得人间疾苦。我也笑笑，哪怕电闪雷鸣，也才人间四月，芳菲未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要渡的劫和雨后的阳光和彩虹，别乱瞎操这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心！ >>阅读更多

    半生缘 21年前的夏天，我提着一个行李箱，被同学送到姑妈家破旧的居民楼下，80年代旧厂区居民楼里一套50平的小两房，是我们家族彼时在这个城市的落脚点。我这迷糊的脑袋，一直不记得姑妈家在哪一栋哪一楼，凭着记忆上去敲了门后，表哥跟我下楼拿箱子，热情地感谢同学送我回来，并招呼同学上去坐坐，像我亲哥哥一样。 这是我落脚这个城市的第一站，之前来面试，也是住在姑妈家，表哥帮我打听了意向签约的两个单位，有编制和没编制的差别，然后建议我签现在的单位。在办理入职手续到分到宿舍之间的几天里，表哥多次用摩托车跨过半个城往返送我，没让我倒几趟公交，像我亲哥哥一样。 分到宿舍后，表哥送我，路过超市门口时，他停车说：你要安家了，是不是要买点东西安置一下，带我进去买了张凉席和洗涑用具。到了宿舍楼下，表抱着席子和我站在宿舍楼入口等着同事送钥匙，送钥匙的同事不怀好意地打量了我们一眼，问：男朋友在哪里工作。表哥大方地说：我是她哥哥，以后拜托你们多照顾她。 进到宿舍，我去办公室叫人帮我把提前寄过来的行李搬过来，表哥没有马上回去，跟我说：我先你帮床板拆下来洗洗。那天他帮我把床板洗了，把地拖了，看我安顿好了，才回去。像我亲哥哥一样。 表哥结婚的时候，布置我在家里协助表嫂穿戴，帮端茶倒水接待宾客，到酒店的时候，负责接待老家来的8桌亲戚入坐，负责门口迎宾的糖烟补充。我穿梭在宾客中各种欢快，宾客散去后，新嫂子说：你们家亲戚真好！像我亲嫂子一样。 某年的聚餐，我为了顽劣的娃头疼不已，像嫂子请教，她怎么把儿子培养成钢琴十级游泳N级。嫂子给我出了各种主意，给我推荐钢琴老师？游泳教练。过年后某天，因为YQ，嫂子开了视频，和表哥坐在那头，正经给了我很多建议。这是我的亲哥和嫂子。 最后一次跟表哥同桌吃饭，是两年多前的12月18日，因为怕疫情防控不能聚餐，表哥决定在年前组织家人团聚。那天大家都很开心，散场时都叫了代驾，表哥送我们下楼，走到我小粉旁，帮指导代驾怎么放他的代步车不伤到我的椅子。像每一次送我出门时一样细心。 9天后，表哥倒在晚餐的饭桌上，再没有醒过来。也没再能跟我再说一句话。在医院的这两年多，我每次去看他，嫂子就说：表妹来看你了，她说记得你在她读书的时候，每次接送她！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我，歪着嘴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认得我。 最后一次见他，是去年的中秋，我们给姑妈姑丈送月饼，顺道到医院看他。他依然歪着嘴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眨巴着，只是人已消瘦得脱了形。久病床前不要谈啥高尚，谁也不敢妄议是非，因为谁都不知道换到自己可以撑多久。表嫂在某个晚上爆发了久积的怨与恨，发出了决裂的通告，至此拒绝探视，直到昨日给堂姐发了条信息，说：**已于凌晨升天……… 回顾走来半生，之所以这么有力量地前行，一直觉得人生值得，不就是因为有这么些人在人生路上的每一段，曾经给过我那么多的温暖吗。大师说，离去的是肉躯，只要在我们的记忆里想起的时候，都是美好的带着微笑和泪光的，这人就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亲爱的哥哥，你一直在！ >>阅读更多

    一生何求 自从表嫂在群里发表了与家族决裂告别的小短文后，家族群里沉寂了很久，只有不明就里的三个女婿时不时在群里分享保险、银行和新能源的宣传视频，上次聚餐，三个姐妹出来道歉，说那几个女婿私下被骂了N轮，依然收不住这该死的分享欲，看来也只能留着他们热群了。 上次正式的群通知，是元旦前五姑父去世，这次热群的通知，是堂弟发的通告：堂叔癌症晚期，想让亲友们周末来见他最后一面。看到通告的那一刹那，我脑海里出现叔叔在各个时期的样子和事迹，想起在某次奔丧回程的路上，我表哥说：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接受一个个把这些老人送走。 这个叔叔，因为住得近，和我爸年龄相仿，也因为从小到大，我爸妈没少拿他来给我们当反面案例训诫，所以我对他的“传奇”人生了如指掌。但当时至今日，当以旁观的视角站在他人生的终点往回看，却也觉得词穷句短，不知从何述起。 从父母教导的视角，这是一个慈母多败儿的典型案例。叔叔是解放后多子女家庭的晚子，和很多那个年代的家庭一样，比最大的姐姐的孩子还小一岁，一个哥哥五个姐姐，从小游手好闲，又生得聪明伶俐，油嘴滑舌，我爸说，小时候时常因为不够他聪明伶俐，没少被我奶奶骂：以后给他提鞋都不配。这样的养育，成就了他招摇撞骗游戏人间的一生。 从子女成长的角度，这是一个可有可无招人愤恨的父亲。我幼小的记忆里，多少个晚上，我妈夜里叮嘱睡在我家客厅沙发上的两姐弟：不要踢被子，姐姐照顾好弟弟。我晚上紧紧依偎着妈妈，害怕会不会像姐姐和弟弟一样，没有爸妈照顾。这两姐弟就是这样东家一餐西家一晚的长大。堂弟一段时间公开说，怨恨我们家族这些亲戚，正是大家对他爸无限包容，纵容了他爸爸浪荡的一生和他们姐弟凄苦的童年。 从人性社会的眼光，这个二进宫7+13的人，是个妥妥的危害，招摇撞骗，坑蒙拐骗，令人厌恶。他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因为无数可去，我爸花了多少老脸，给他找了安置落脚的地方，结果他的亲外甥女，跑来我爸面前哭，说能不能让他走远点，不要在附近祸害亲戚。 岁月不会饶过谁，轮回也会在一个人身上算尽善恶，佛教在持戒的时候，会把业障算到生生世世。而我爸经常说，阴功会积攒给子孙后代。就算这个一个人，到了灯尽油枯的时候，依然在这样一个周末，召来了满堂子孙，姐姐姐夫弟弟弟媳都选择了原谅，并代他为这些年对家人的伤害表示了道歉。 叔叔最后的时光，正式的身份是一个持证道公，据说命算得很准。也许因为开心，他的神志异常清晰。人少的时候，他拿出手机问我儿子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然后说我儿子99分，让我放心，还把手机伸过来给我看。我也许不太会表现热络，扫了一眼就还给他，说：叔叔说好就行了。 这么一刹那，我突然就释怀了各种焦虑，人生一遭，确实无法各种设想，好的坏的，唯有两处殊途同归：来处与去处。至于途中各种林林总总，也许真是命，但总有蛛丝马迹可以捕捉因果，但存善念。 >>阅读更多

    一切都来得及 趁黑夜还未降临，眼前的一切正美好，趁现在时光还平静，做你的梦吧。且憩息，等醒来再哭泣。 ——雪莱 2024的院线精彩纷呈，不同的励志故事中，贾姑娘用100斤肉换了30亿米，投入产出比可能苏先生看了都要惊叹，行业是特殊性常让外行艳慕不已，圈内人确自会有不同的价值计量体系。所以说，外行看热闹。 回望往事，我总习惯用一段脑子停止转动的修整来犒劳阶段性的进展，比如给我一个月的修改期，我愣是电脑都没开，时间全用来发呆了，等到超时的时候，又在后悔，为什么不对自己狠一点，本来三年的工期，就被自己拿来发呆，活生生自己拖了半年，最后一脚，也要迟几天。 貌似，我生性里就不是对自己狠的人，换个角度，对自己也没有足够好，唯有接受如此，平淡就好。花姐上次给我科普，她如何规划和设计她那跟我儿子同年级的女儿的学习计划，时间和进程管理堪称完美。她还问我，为什么只鸡自己不鸡娃，我只能自嘲，不是我娃不优秀，是他摊上一个懒妈，我把命运交给了齿轮，让它在地球公转的力量下自转。 所以别人弯道的假期，我带着娃溜达在北地寒冷的骄阳和雪道上，在山村的田野里放炮踩泥，我告诉他，这是妈妈能给你的生活方式，你自己想要的，自己来吧。他依然懵懵懂懂，混在同龄里用令人厌烦的龟速慢慢成长。我接受他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面子，厚着脸皮看他如我一般愚钝地成长。 发呆的间隙，我开始了看似四十不惑后的新一轮迷茫期。执笔领导某会的发言稿，匆匆两笔丢出去，领导改了头尾，鼓励我加油，我安慰中转的友女，批评还是鼓励，跟你写得好不好没关系，重要的是老板心情好不好。开学前的工作任务对接会上，开始学会各种推诿，完全没有了血气方刚时主动揽活的气势。 原以为一场历练会让自己更从容，加上现实的算计后，有些气馁，生活仍然需要在各种摸爬滚打中向前。一个做了三轮的项目结题，居然没有通过。得到信息的时候，我居然没有恐慌和羞愧，而是暗自庆幸，适当的失败，是最好的礼物，提醒自己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所向披靡，哪怕再微不足道的小事，掉以轻心依旧可以让你从头再来。 壮语里关于节气有句话，翻译过来是：雨水死小牛，惊蛰死母牛。直译只可翻出大意，没法体现语言的韵律，大概意思是这两个节气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我相信这是南地人智慧的总结，因为这个时节，北地春暖花开，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去，而南方的倒春寒，接近一个月的梅雨季带着令人沮丧的湿，冻到骨髓。 这样一个冰冷潮湿的春天，也是一个冰冻灵魂的好时机，可以让人自醒，在懒洋洋的水气里，开始新一年的忙碌，也可以更冷静地思考和平衡各种思绪的打斗。没有拼出一个必须改变的缘由时，暂且先安住，安住于自己内心安宁的召唤。 不怕的， 春寒后就是夏至，没有四季分明的热烈，却也有冷热的交替。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想不清楚的时候，就在这迷糊里憩息，一切都来得及的。 >>阅读更多

    为了美好 今年春节，小南国的天气很给面子，连续大半个月的阴雨，在除夕的中午被暖暖的阳光驱走，早上起来插的花，在阳光下显得尤其明艳。奔走在两个屋子间贴对联，给几个床换上新的床品，没有章法地张罗着年夜饭的六个小菜，煎鱼的间隙刷个手机回复信息，给师友发拜年短信。。。嗯，主妇的大年夜，忙碌而充实。 有人问我壮族的年有什么活动，我一下语塞，竟答不上来。从古朴的小壮族家庭进入民族混搭的大家庭，再到慢慢建立自己的秩序的小家庭，转眼貌似半生已过，倒没形成啥必须要坚持和遵从的礼俗，大多数的所谓仪式，不过也是流俗，人云亦云。不过有没有仪式感，取悦自己就好，何必拘泥形式。 年前我妈无数次电话，回回必问什么时候回，我每次必答初二回，隔一两天又打，再问，我再答。呃，貌似每年如此，她不明白，为啥我们不能回去一起过除夕，她的原话是：带你婆婆一起回不行吗，在哪不是两块肉。习惯了，我接纳她的唠叨，也接纳自己的不争辩。 近几年初一，养成外出早茶行大运的习惯，广式早茶在预制菜的标准统一下，早没有了味蕾的刺激，喝的不是茶，而是家人亲友闲坐的氛围，熟悉的餐厅，也简化了服务的流程。吃到一半，我说，今年餐厅竟然连过年背景音乐都没放，往年的财神送福活动也取消了。简化，似乎慢慢变成了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新生活模式，也没啥不好。 江边行大运，阳光灿烂，花团锦簇，成群结队的人群，多是家庭为单位的老中幼组合，也偶遇开始摆围巾的大妈组合。江对岸的新城市地标在画面中将这座城的文化品味貌似提升了一个新层次，现世安稳，歌舞升平，没啥不好。农村放不下肉身，城市安不下灵魂，不过是对生活的焦虑掩埋了眼前平和，放下脑观于心，一切如此安详。 今年的拜年信息，流行炫酷式的叠字文化，龙行龘龘，前程朤朤，生活䲜䲜，事业燚燚。。。朗朗上口，看起来也喜感十足，龙月鱼火，都透露着喜庆与期盼。是呀，大家都带着美好的愿望，又生怕难以抵御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会瞬间带来不可预测的可能，所以时刻会鞭策自己，砥砺前行！ 这样的开年，忙碌，平稳，牵挂，简单，安详，期盼，努力，所有的词汇，加起来，都是为了美好，祝所有人，所遇皆美好！ >>阅读更多

    凤凰花开 最近迷上一个词——命运的齿轮，总感觉冥冥之中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面对万般困难，自然层层得解，这种莫名其妙的顺利，会让我特别感恩，也会让我自省，一定是我足够努力和善良，修来的各种顺利。 24年的开篇，在一场支原体、衣原体、肺炎抗体、甲流和乙流五种病毒全阳的惊艳中开张，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本来是步行去看急诊的，被告知需要当夜住院后，就开始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气上不来。 10号中午出院，下午导组织了线上汇报，我做模拟答辩。就那么巧的，中午刷系统，终于把评审意见都刷出来了。于是，那天变成了第一个吉祥日，出院，出评审意见，模拟答辩，就像安排好的。 10号拿到意见，5个评审，有一个只给了两个字，其余四个，有三个都大致出来三个建议，有一个，肉眼可见地提了24个问题，细到标点符号，虽然令我惶恐不安，但真心感谢，这是真爱，不容反驳。 18-19日接了个活，那个当年一面之缘的外校友人，用七年时间完成了从普通老师到校级领导的火箭式飞跃，这些年也算一直关照我，只是我社恐，不会因为别人高升而自认熟人，不过该做的工作，不会因为答辩临近而松弛。 于是，那口胸口堵着的气就一直堵着，那天在关口，我换了不少现金，想着那几天，出门都要打车，500米走起来都吃力。兼顾年底各种总结，接的卖脑的活，评审回复和答辩准备，那口气堵得我暗自下决心，回去要再去拍个片，别白肺了。 熬到20日，把评审回复及修改说明发给导，回复说很详细，可以交了，再发一直帮助我的老师，说OK。最后两天，修改PPT，自己练习。。。 22日下午，提前半小时到，外审老师第一次见，居然在答辩前主动合影，这操作直接让我懵圈。他说：上次刚在。。。见过你。我百分百确定，我首次见他，哈哈。。。这场景，我硕士开题的时候，也如出一辙地遇到过，当时以为老师说：我前几天刚看了你的文章。。。然而，那会还是小姑娘的我还没发过文章，我也一样懵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嗯，我最后得出结论，我爹取个俗不可耐的大名，加上长一张南方大众脸，丢大街上经常被错认，然而也没啥坏事，关键时候，还能加点莫名其妙的印象分。就像这外审老师，第一个提问，非常客气地给了我N个好评，让我的答辩比想象中温馨和顺利了N倍，以至于这么多天过去，我还没从那平静中回神——这么大一件事，终于顺利完成了。 忍不住地各种分享，发自内心地骄傲，有人跟我说：发现你干啥都特别顺利。我想想，没有反驳，但我自己内心无比清晰地知道，我有过多少纠结、忐忑、紧张、孤独、无助、烦闷、畏难。。。 我永远知道，表面的风轻云淡，暗地里掩藏着多少咬牙切齿地坚持。 答辩后，胸口那团气，莫名就消散得无影无踪，24年的开篇，从有机会遇见凤凰花开开始，感恩每一份遇见！ >>阅读更多

    再回首 2023年的跨年，在疑似三阳中度过，昨晚睡觉被刀片嗓的刺痛惊醒几次，头疼，嗓子疼，关节疼。半夜爬起来喝了几次热水，早上朦朦胧胧睡着，被妈妈叫起来吃早餐，恍惚间以为还是年少读书时回家的寒暑假，我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少年。 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跟妈妈去逛菜市，我妈买菜的细致依然震惊了我，从街头逛到街尾，先大致判断要买的菜分布在哪里，目测筛选后，询价比价，有意向后再仔细查看，议价回价，仔细挑选。 一把青菜买下来，菜市从头到尾逛了三轮不止，确保她手上这把青菜是整个菜市最新鲜最便宜的那几条。。。过程还要跟我解释，那一摊菜一看就摘了几天，那一个摊主总是短斤少两。。。 我叫她给我买了几个小时候常给我买的小狗仔零食，她还比对了哪家的小狗崽是糯米粉炸的，哪家的是玉米粉炸的，嗯，我就是被这样精打细算地养大的，太不容易了。 中午睡了个超长的午觉，起来症状好了很多，孩子们在阳台玩猫，我妈和嫂子在厨房劏鸡做菜，我慢慢爬起来，感受着这一年到头奔波劳碌后，这难得的片刻的烟火气，慢慢盘点这即将过去的一年。 这一年，有奔波。上半年住在关口，打卡了90天出入境记录，每天入关出关的感觉，都有逃难的既视感，大半年的进展，有纠结，有无奈，也有释然后的平淡，每一步都算数。 这一年，有回归。三年的离岗，回到原来的岗位原来的座位，连三年前小姑娘帮我贴在办公桌下的财神符都还在，仿佛没有离开过。仔细计算，得失难定，还是那句话，每一步都算数。 这一年，有遗憾。放过自己的每一步，都变成可能拖延的遗憾，没有如期三年拿证，没有如期在最后一天前收到评审意见和答辩通知，对不确定的忐忑也没有太多是恐慌，依然，每一步都算数，早晚一时都算数。 这一年，更多的是感恩。感恩生活的各种际遇，顺境逆境，每一个崭新的自己，生命律动的痕迹，都是人生旅程上鲜活的存在。每一程遇见的人，都是生命中彼此温暖过的彼此。 岁末的钟声即将敲醒，再回首依然留不住，那就向前，迎接：2024，你好！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