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刺猬還是狐狸?

    <晚祷> 我决定放弃自由 当蓝色火焰 被点燃那一刻 我被修剪的头发 有了灰色的岩石块 在上面驻立 像悬挂的发卡 被后羿的箭矢射中 盘古和阿喀琉斯 都还没出门 烟花炸裂 把天空照的泛白 我们住在云和雾里 不知道鸟为谁而鸣? 厨房里住满了 蜘蛛和流浪者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家 他们把冰与火 关在冰箱里 夏天吃冰 冬天饮火 他们设限他们的宇宙 5平米的空间 塞满了生生死死 他们关于爱情的仪式 是吃掉对方的脑子 爱情是占领对方之后 拥有自己 “不,不,不 爱情是拥有对方之后 占领对方。” 新来的一只松鼠这么说 “显然这只松鼠结过婚” 一个走出厨房的人类 这么说 巡航洲际导弹 在我们屋子的上方 妻子将棉被盖在我身上 我还活着 我心想 女人们在尖叫 男人们在用铁锹 掩盖盖亚的身子 哥利亚被一梭子子弹 打的粉碎 祂没在晚祷中 为生命赐福 战斗不再优美 李白和笛卡尔的剑 刺穿不了优伶的面具 毛细血管的冰霜 在零星的鱼卵里 浇筑成玻璃钢筋的城市 斯特拉斯堡大教堂的尖顶 闪烁着古典的光点 支离破碎的水蛭和暗格 流入礼堂的座椅 少女进入我的房间 她的信仰 被废墟和火枪吞噬 我在厨房里写着晚祷词 祈祷着圣神加身我的一切 厨房里盲眼老人手里的蜘蛛 跑到了天花板上 “真理是拥有爱情之后 拥有一切!” 老人闭眼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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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少女> 五月已过半 夏天是否来到? 我该以怎样的姿态 迎接夏天? 办公室长出了绿 茵茵的 挡住了我眼镜里的反光 我还是看到马可 ·奥勒留 把他的私人笔记 编入玫瑰花中 我和他 还有多久可以离开? 古典乐从我手机传出 我去参加阿道夫的葬礼 在海边的特拉维夫 一个人的影子很像他 但我不希望 他像耶稣再次复活 海边的蓝和浪的白 让人类获得少有的宁静 而看着沙莱夫把墓碑立起 民族的疼痛和个人的命运 都在那个神秘的木盒里 总有人关心着历史留下的阴影 每次下班前 我关闭办公室的门 夕阳的余晖落在桌面上 我背着我的书包 就要回家 在公司楼梯间的拐角 那里的阳光 透过两扇有缝隙的玻璃 祈祷美的诞生 俊美的少年 长在了我的脸上 剩余的阳光 通透玻璃的泛蓝 散射在了 撒拉弗舒展开的白翼翅膀上 祂在等我 我的姣美的少女在等我 祂们都在等待 我踢开宇宙的光 打开夏日的门 回到家里 在镜中 我看不到君王 我也看不到上帝 只有蝉鸣和向日葵 伸向梵高斑斓的星空 而镜中 再次表面 花与月于神圣无关 我的手指感受 不到你的存在 我的舌好久没有你的吻? 我们的大腿根和大腿根 没有交织在一起的碰触! (在那之后 肉与肉贴的很紧) 这个夏天 颠倒的欲望 发出灵魂的震颤 在凉薄的衣物里 情欲灼烧着眼睛 我在阁楼上 梯子上的女人拿着梳子 和我说话 我的目光 则投射到 焊接的房间里 那颗苹果上 我来到水池边 看到她妆奁上画的妆 朱颜长与水仙结伴 她迷倒了我 我心醉的宇宙 在不停地喝着 合卺酒 而我的皮肤 爬上了更深的黑 我接近了死亡 夏天仍未开始 我们的爱情 在激情和纯洁之后 游弋在海洋的浪波 和宇宙播放的电台里循环 而夏日的少女是你?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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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和生命> ——给冉冉 你来自温润如玉的五月 光与影在树叶间 透过缝隙 散射到你家的庭院 此刻是暮春 春与夏交换着灵魂 闪烁着鳞片银白的光 阿尔钦博托和波提切利 一个为你礼赞 一个为诞生勾勒出线条 那个时节 夫子和苏格拉底 在枝繁叶茂 绿葱葱的竹林中 在大地阴影的子宫里论道 他们为彼此的弟子而惊讶 他们传承着 意志和精神之外的东西 而亲爱的你 沐浴在春风的清江 和他们 柔顺的长长白色胡须里 而你给他们的束脩 是明媚的眼眸和生命的律动 你有好几次 用啼哭 打断他们智慧的晶壳 让他们的哲学和语言 不会沦为智力的游戏 你的头发在变长 刚冒出的青丝 证明你如此的年轻 你有时 会玩弄手指 和触摸能碰到的一切 你感受着 宇宙和世界 在你口中的原子 你在确定自我 和生命的真实和唯一 那是博尔赫斯的“阿莱夫” 都难以描述的神秘 你有时 还会漂浮在空中 那滚烫烫的蓝影子 上帝都因此 心旷神怡 你不用思考死亡的盐 和星期五晚上 在沙滩上未完成的约会 连哈迪斯都不会让你回望 至于美杜莎和帕修斯 那是你生命中的另一个课题 你的头发 以你的虔敬和勇敢 包括其中的信仰火花 而继续生长 (你的母亲多少次将它们梳理? 又在夜间抚摸着它们陪你睡着) 你是所有爱浇灌的小神 你是真理坚硬部分的自我 你有粉嫩的小脸 和流动的四肢 你凝脂的肌肤 像公元79年的庞贝古城 留下的火山灰 那样洁白的事件 毁灭和诞生 在同一宇宙 庭院的树荫下 亲爱的囡囡 你还在牙牙学语 你也在蹒跚学步 你的足迹 是拉丁的遗迹 是甲骨文的纹理 是波斯波利斯的蓝色宝石 是莫斯科郊外 肖斯塔科维奇的协奏曲 你听着他们和窗外的雨 而入眠 你的呼吸 和白马嘶吼之后的鼻响 是人类最开始的文明史 你的世界还很小 是娜芙蒂蒂 睫毛上的一粒沙砾 你的世界也很大 是一座巨大的花园 你也走在其中 在小径分叉的迷宫里 迷失的乔达摩·悉达多 抚摸你的脸颊 人们不可能知道 这个佛陀与猫王有什么关系? 他们拿着吉他 对你唱着《Always On My Mind》 让你保留 野性和自由 在你的心灵深处 颤抖着音乐 艺术 生活 和时间带来的全部意义 而此刻 在你的庭院 悉达多光着的头顶 正闪烁着温暖的光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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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跌落> 一切皆是 夏天坠落下来 你以惊鸿和娇容 盗取着 我对夏日的期待 冰淇淋闪烁着光度 在甜蜜和永恒中 交织着味蕾和统觉的真实 樱桃和珍珠 如同灵性的死亡 圣女德兰和诺斯替教 有一种神秘主义 他们没有在 初夏到来之前 把精灵和女巫的扫把 放在哈茨山脉的空瓶里 他们只是将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切割成两半 (一半是头 另一半是光洁的四肢) 他们和命运做斗争 又把勇气的阴茎 掩埋在 仲夏黄昏的蝉鸣里 青蛙则拿着铜剑 刺穿维多女王的胸膛 血染成暮色的蓝缎 在空中 褶皱着云层的雾霭 夏日的牧神 饮着冰冷的山水 在阳光 过于旺盛的午后 森林里的夜莺 和鸮鸟 他们无法像 山形一样安眠 他们和人类一样 搞不清 痛苦和不幸的区别 他们在 罐子的冰盐里打转 一个牢圈围绕着另一个牢圈 没有生命的结束 只有人类 心与心的断裂 像钨丝的灯泡 爆炸成紫色的烟花 火箭环绕在 月球背面的阴影 人类的呻吟声 和马的嘶吼 是对夏夜的敬哀 在无花果树下 在火箭尾翼的蓝色怆伤里 隐藏着两个人的身影 一上一下的楼梯 扇动着风在门里的进出 他们无法关闭 流泻在宇宙之外的光 仲夏之神 与荣格对跖着想象 所罗门的拔示巴 没有尽头的等待丈夫 手臂上的贞洁锁被打开 在艾诺思研讨会 马焦雷湖的瑞士湖畔 他们以姣美的思考 BWV开头的音乐 交媾着自然的和谐 我的爱 迷失 困顿 跌落 拥有 在一整个夏天 一切皆是 夏天的坠落 谎言与灵魂 同时沉寂 在山谷的回响 和你眼眸 不可磨灭的爱意里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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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的扉页> 一本新书的扉页 上面的题词 是献给我的爱人—— 一位永恒的女士 我不知道 我怎么写完书的内容 而她感受过这一切 在房间里的冰山 电视机播放着 风流一代的残余 (暖气已停止供应 我踢了好几脚炉子 除了橙子 什么都显得不够红) 有一天晚上 她吃了 太多我不知道的食物 她有种未知的美 像个迷宫 我走不到尽头 我们紧抱彼此 一整天我们看着 彼此的灵魂 期待像我们的猫咪 跳出大理石 或肉体的雕塑 (他们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们不太在意是那只猫 追逐着纸团) 我看着你 有些泛红的脸庞 你凝视着 我眼里的爱意 你的手指 不经意 撩拨耳边的头发 又轻抚我的脸颊 凝固的波纹 似乎是 海蓝静止的绸缎 在夏日 在海边的星期天 我们的房间 那个属于我们的床 颤抖蝉衣 摇摆着 我们失重的身体 就这样过了好久 石榴树开出一枪 致命的柔波和耽溺的夜宴 喷出白浆和水光的褶皱 湿润着 宇宙子宫的收缩 记忆会重叠 鸟的脸长出鱼的眼睛 我游进你柔软的身体 你永恒的姿态 打开扉页那张纸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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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风> 昨天的风很大 把橡树都吹倒 广场上的人们戴的帽子 都飘在空中 乌鸦和麻雀都未离开巢穴 只有鹌鹑 在不要命的鸣叫 它似乎不太明白 生命中的某些时刻 需要停在风中 看清方向 人类也一样 在一生中 只是一只会哀叫的鸟 风没有停歇的欲望 它像蓝色火焰的焊枪 不停地工作 连接结晶的细胞 吞噬白膜的虹蓝 空气中有尘埃 和夫子的灵魂 飘荡在一起 我的猫咪 不能忍受大风 他尖叫的向我跑来 靠近我的手臂 蜷缩着身子 时不时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的皮毛像波斯出产的银色地毯 柔软而泛着宝石的紫光 他煎熬的睡着 当更猛烈的风 把窗户吹的铛铛作响 房屋因此而颤抖 像罗马和庞贝古城 毁灭的那天 而我的另一只猫咪 是对抗死亡的勇士 他慵懒的躺在床边 不需要靠我太近 他蓝色眼睛里闪烁着 对毁灭之神的轻蔑 他甚至半躺着 舔后背的长毛 我仿佛看到 在炙热的沙漠里 他用粉嫩的爪子 画着最稳固的圆 这样的大风 我和我的爱人 没能一起入眠 我们在不同的居所 关着同样难以关闭的门 和窗子颤抖的沙沙声 我在纸里写着永恒性 我们的爱情婆娑着 树叶的风 当风渐停时 宇宙成了光的棱镜 你的眼睛里 只有过多我的影像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