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和光同尘

    十一点二十分,叔叔解了小手后,终于睡着了。哥哥躺下后不到几分钟也开始传出了鼾声。睡着的叔叔不时发出几声呻吟,依然是白天一样的喊着:娘啊。 中医院是新搬过来的,我走出来后看到这座崭新的大楼,不远处有农田,土狗在深夜依然在狂吠,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来,熟悉又陌生。 叔叔是个特别体面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永远梳的一丝不苟,衬衣笔挺,皮鞋擦的锃亮。他以前曾经是村支书,口才很好,说话嗓门很大,这些跟我爸都完全不一样。我今天上午走进病房,看到他脸色蜡黄,瘦骨嶙峋,他认出来了我还问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没有放假吗?还问女儿回来了吗?哥哥在旁边听到,笑着说这会儿怎么这么清醒了。 哥哥见我来了,然后说他下去药店拿一下白蛋白,是他提前买了放那儿冰箱里的。我坐在叔叔旁边,他抓着我的手,我感受着他的手有点凉意。 “儿啊,你扶我起来吧,我解手。” 我从床底拿出尿壶,扶他下了床。 “这里是原来是哪儿啊?”我找话跟他说 “你扶我去窗户那儿,我看看?” 我便搀着他慢慢往窗户那儿移动,几米远感觉走了好久。他往外看了看,又喊我把窗户开一点,医院的窗户应该是锁死了,只能开一条小缝。 病房在九楼,我们站的位置并不能看清楚地面,他又让我把他抱到窗岩边上站着,昨晚的宿醉,我一直头很疼。这样折腾一下,我出了一身汗。他开始用手试图推窗户,然后身子往窗外探,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赶紧抱住了他,他开始想推开我,我依然紧紧抱着他。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儿啊,你放开我吧。这样有什么意思。”他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细爹,你不能这样啊。你还要看泽结婚呢” 泽是他孙子。 “护士,护士” 我一边抱着他,一边大声的喊,护士并没有出现,倒是哥哥刚好进来了。 “你要跳啊?我也想 跳呢。”哥哥没好气的说。 我们一起把他搀到床上躺下,他又开始呻吟,喊着娘啊。 中午吃了饭,哥让我下午回去休息一下,否则晚上可能扛不住。 母亲知道我回来,早早就在门口迎着我,父亲在房间看电视,见我回来也走了出来。我跟他们聊了几句就上楼睡觉了。 这天晚饭母亲做了四个菜,鱼面,笋子,泥鳅炒的酸菜,还有肉丝。父亲问我要不要喝一口,我说算了,一会儿还要骑车呢。#冷静的感性 #老家那些人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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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胖子快两个月没见了,终于约上了。 六点我到小饭馆,店里没有客人,老板娘一个人坐那儿。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这张桌子也是我跟他每次来都坐的位置。 “老板娘,臭鳜鱼,虾球,克马,再拌个黄瓜吧。”我都没看菜单,直接跟老板娘说。 “就你们俩吗?有点多呢。”老板娘说。 “今天多聊会儿,可以马上上菜,杨老师也快到了。” 没多会儿他就进来了,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服,走路还是那样一歪一歪的,像是腿脚不灵便,其实就是胖了。 “你是不是又胖回去了?”我说 “是的。。真戒了?”他坐下给我递了根烟 “当然。。”我从口袋掏出盒烟给他。 “看来我也要戒了,等这事忙完吧。”他接过烟,呵呵的笑了。 他最近在忙毕业论文,今天终于送去盲审了。确实又胖了一圈,他抽烟时候我瞅了一眼,人看着也有些疲惫。 “我老婆这次彻底的服气了。”他有点自豪的说,因为他这四十天每天睡几小时的熬着,老婆看在眼里。 “我也服,我做不到了。。”我说 “就是小孩还没服。”他说“总不是前面玩的快活,现在临时抱佛脚。”他学他姑娘说话,语气特别像,把我都逗笑了。 在有点低落的这段时间里,想到他夜以继日的这些天,确实让我在内心里对这个朋友有了由衷的钦佩。 许是酒的原因,他今天带了个53度的酱香酒,我们一瓶没完就都有点晕了,然后开始换了啤酒。老板从我们身边经过,笑着说你们今天不行啊~ “没办法啊,年岁不饶人啊”我们应着。 店里客人慢慢多起来,很多都是旁边上班的年轻女人。他们踩箱喝着雪花,嘴里叼着烟,嗓门很大,让我感叹年轻真好啊。 最近退了好多的群,最近总觉得有点低落。我有次跟胖子发消息说我会不会抑郁啊? “别矫情,你抑郁了的话,就没正常人了。” “说的也是。”我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