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格陵兰鲨

    #清明节 #临终关怀 #缓和治疗 #生命预嘱 #DNR运动 #NO-CPR运动 #善终 #人文关怀 #生死观 #生命观 #晨读 当我们把太多的精力用于探索“死亡的原因”的同时,也许更应该在彼此都活着的时候想想活因——“活着的原因”。 人不能选择生,但可以选择死。这个“死”,既不是提前死(也就是所谓“安乐死”),但也绝不是推后死,不让他死——而后者,却恰恰是现 在全部医疗科技、医学伦理的逻辑基础。  作为病人,要学会告别,作为亲人,要接受告别,作为医生,要面对告别。国际上的生命预嘱运动、DNR(放弃抢救)运动、NO-CPR运动,或者我们中国人讲的善终,说的都是这个意思。  生命是自然而然而来,也应该自然而然而去,这本来就是我们东方的自然主义生命观。不然就真像《黑天鹅》作者塔勒布说的那样,“面对绝症,大自然让你忍受短暂的痛苦之后很快死去,而医学让你忍受漫长而缓慢的痛苦之后才死去”。  人临终的时候,除了肉体的痛苦、心理的恐惧,其实还有两种隐形的伤害:一种叫医源性伤害(来自医疗的伤害)、一种叫亲源性伤害(来自亲人的伤害)。 很多病患家属有一种愚蠢的孝顺观,因为我孝顺你所以我要治疗你,不准你死,哪怕你临终前痛苦万分。而医生则有一种傲慢的治疗观,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必须成功、必须抢救、除了扶伤还一定要救死,不然我就没有职业成就感。  其实,前者难道不是以爱的名义实施爱的暴力吗?表面对父母好,实则对父母恨,在父母辛苦一辈子以后临死还要折磨父母以便做给别人看:你看我们多有孝心!后者难道不是以科技的名义实施医疗的暴力吗?  别忘了特鲁多医生说过,医生的职责“有时是治愈,经常去帮助,却总是抚慰”。在生与死的边缘,有太多的模糊不清,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让另一种新型医疗观起作用,让舒缓医学起作用,让宗教起作用,心理学起作用,生命关怀起作用,不要让愚孝愚治观起作用。这才是我们中国人追求的“善终”。 为了避免这种噩梦的发生,很多美国医生重病后会在脖上挂一个“不要抢救”的小牌,以提示自己在奄奄一息时不要被抢救,有的医生甚至把这句话纹在了身上。 因为这些“医疗天使”们耳濡目染过太多的医学“无用功”(futile care)了,他们深深知道,当一个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身体极度衰竭,行将“油尽灯熄”之时,实际上已经丧失了判断力和决定权,“这样‘被活着’,除了痛苦,毫无意义。” 对于晚期癌症病人家属来说,不能够永远只是寻医问药、寻医问药,错失与亲人好好告别的机会窗口,酿成终身大错、终身遗憾,除了寻医问药本身需要吸取魏则西的教训,提高自己查找权威医疗信息的能力外(这是另外一种在中国医疗丛林里的生存必备能力),一定要千方百计多多了解自己的亲人,在最后阶段(国际标准大概是临终前六个月),与他一起主动共创可供日后缅怀的人生回忆物,仔细了解和记录他的生平成就,深情陪伴,大胆倾诉,临终前紧紧握住他的手,等等,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起码有十五项。 ——节选自微信公众号“哲学之路”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