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懦弱或愤怒

    小梅说,试着不想她。 我说,生活里也许有美好的东西,但那都在过去。 小梅说,在遇到她之前,一定也有值得留恋的女人。 是的。 但已经埋葬很久了。 如今,她们在哪里,似乎也不那么清晰。 济南市南郊马鞍山路口,靠近高架桥的锦江之星。廉价酒店的房间只有18平米,除了写字桌就是床。窗口对着广场上那时还未倒闭的贵和购物中心,旁边是中华小吃城,那里的亮亮拉面,是出差济南十几年来不变的回忆。 高耸的阶石,坐落着鲁能泰山的主场。那一天,应该是青岛中能客场对战,即便是在400米外的酒店,只要开着窗,都听的见那整齐一致,排山倒海一般的国骂。 沙——闭——伊伊伊…… 尾声拖着口音,女人倒在怀里吃吃的笑着。很瘦的肩膀和深陷的颧骨弯处,躺着我送她的FoliFoli银饰。头发如波浪般铺洒。在上面时,她垂下头亲吻时的发香,卷曲的发梢,还有因为太瘦挤压碰撞骨贴骨的胸口,闭上眼仍然记得。她湿润的深处夹杂着些丢失已久的感情,一张一合的碰触与悬挂的颤抖,将冰冷的心深锁。 也许因为太在意这个,她不许我坐起来,也不直起身。那时的我虚胖,她开心的抱着我的身体,指掌中有温暖欢喜的气息。 回忆起来,那是太久太久没有过的快乐。 要么,去吃夜宵吧。 时间已经接近21点,从她下班到现在,甚至我也有些力不从心。 我不。 她紧紧捏着我胳膊的外侧。 订餐,披萨,不出去。 铺天盖地的沙闭声,环绕了整个青春。 最后也不记得是谁赢了,只是那一段,定是我输了。 ———————— 感受到美好了吗。 小梅说。顺带的,推过一杯麦茶。 不,不一定吧。 只是比现在强。 你要正视自己眼下的需求,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然后才能,作出决断和行动。看你的表情,是想起了从前的某个女人了吧。 老实说,我不喜欢心理医生仿佛看透一切的口吻。但,既然花了钱,还是把这些计较的想法压下去。 呵呵,很明显吗。 窗外的雨停了,甚至有了阳光。 书柜上堆满了心灵鸡汤的书籍,淡黄色的板材,青色的杯子,卡通图案的签字笔。白色的纸篓,干净风景的挂画里有一片蓝色的大海,这个营造放松和祥和的心理咨询室,无一处不牵指着美好的向往。可你坐在对面,和我谈正视内心,挖掘欲望,叮当着仿佛那些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音乐声响。 有一点点怪异。 还有。 一点点悲伤。 就这样吧。 起身道别,拿起桌上的手表与眼镜出门。 时间,不知不觉在自我挣扎中流逝,雨后的街道和树荫,有着莫名其妙熟悉的痕迹。北京特有的六层红砖房,白色格窗,在这个东南三环现代化建筑中穿插着,时刻提醒我现在困在哪里。 这里是北京。 不是济南。 不是哈尔滨。 也不是大连。 不在任何一张,有着纠缠难忘的床上。 在回单位的地铁上,一对年轻情侣在在五尺外的坐椅上依偎。男孩穿着宽大的体恤衫,女孩把手臂圈在他的胳膊外侧,兀自的刷着手机。 那画面很触伤,一点落了灰的渴望,刮开鲜活的伤口。 眼镜上的呼气,猛的随着叹息,从口罩里窜出,赶紧摘下来揉揉眼睛。 朦胧之间。 久违的热涌。 在那描满年轮的画框之内。 女人胸口的银饰一闪一闪。 #以往的故事 #女人#深埋心里的往事 #我也曾经拥有爱情#就这样吧爱情丢了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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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南门外的门市,拐过角是家早餐店,然后是理发店与蜜雪冰城。 小雨,从昨夜下到今晨。撑着帽沿打包了一份豆腐脑出来,瞥见理发店的玻璃门,那个女人和我正好对视 了下,微笑的点了点头。 印象中,那家只有二十平的理发店重新装修过,之前是两个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女人。看上 去三十岁上下,穿衣风格很奇特。上半身不管是蓝色休闲小西装还是黄色缎绸开衫,下身永远臃肿着一条 家居裤。宽宽松松的非常不搭。出差间隙,理过几次发,效果也只是一般般。 要说为什么流川枫没有去陵南。 大概是因为近。 窗外阴郁的一反前几日早春的明朗。时节也近端午。 桌上一沓合同,可最上面的却是校运动会的通知。政治工作不厌其烦,笔头也放缓。抬头看那快二十年的 挂表短针已经跑向十一,披了夹克出去,几步到了发廊。 三十八元,北京,这个价格已经不贵。 相对其他小发廊满地发屑,这家地面算是干净,来往的也没什么人。虽然旁边就是一所三级中学,又背靠 着211大学,顾客里学生却并不多。一年几次看到的都是打工人。 张贴着红卷发女郎和韩式短发的美女海报,镜子下面的器材也整洁。看到我进门,老板娘从台桌那边放下 手机走过来,顺手拽了毛巾引我去洗头池。 她穿着米色的开衫,头发散乱但立落的盘后一扎。皮肤的状态应该不过三十岁就是面色略显苍白。死鱼眼 ,病态美,还有眼角勾画的妆。有气无力的细瘦双手推按着你的太阳穴上部,轻轻的洗按,配合那套办不 办卡的老生常谈。 而下身,穿了一条非常刺眼的叠花纯棉家居裤。 给我的感觉,就是这里是我的世界,我做主。 洗罢,推上座椅,直接拿起剪刀开工。 这过程太快,我诧异的还没来的及张口。 长毛寸,鬓角全推。鬓角越短越好,前面的刘海儿长些。 对吧。 诧异间,嗯了一声。她露出了早晨撞了视线时的那种笑容。 并不是商业般的笑容,像老友重逢,又像饱含期待的真切。 可这家店,我一年只来两三次,她竟然还记得。 聊了什么忘记了。 她没有再提一次办卡的事情。 天气也好,俄乌冲突还是黄金价涨她都知道一些。镜子中,那眼笑眉处的皱纹细而密稠,忽然间感觉她肯 定过了三十了。肩膀是那种细瘦的无法担重量的样子,全神贯注的修剪着头发,我又一次诧异的发现,她 竟然穿了一双棕色的高跟。 怎么说,黄色开杉棕色高跟,搭配都没问题。耳环是小巧的星闪的落坠,也有画一点点淡妆但是没有涂口 红,那嘴唇的颜色浅粉小巧,除了那条松垮的裤子,没有任何问题。 盯着裤子看了几秒,意识到她也看到了,赶紧收了目光闭上眼睛。 依旧是笑笑。 剪完,起身时一身轻,可对照的形象也就仅此而已。 接过外套拿起手机对着墙上的贴图扫码,语音提示支付成功。 几乎是一瞬间。 她对着我褪掉了一边腰上的裤子。 黑色的安全裤紧紧贴着的,是透明半泛黄的尿袋。 她笑着说,没办法,摘不掉了。 又迅速的拉上裤子,送我出门。 下着雨的北京,阴霾依旧。 眼睛里空无一物,来往车流的干道边,单位只有200米不到的距离,看到幻象,忽然生出无数欲望。 竟然想起很久前缺失的感情,想起某些时刻,床上欢愉的情景。 想起在日本吃过的美食,错过的遗憾,许久未见的朋友。 还有搁置太久的情与爱。 此刻,迫切的冲动着并无限懊悔着。 原来。 在有选择的当下。 碌碌无为才是最大的罪恶。 #一些小事 #懦弱或愤怒的故事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行走人间 #爱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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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放了张出差时的会议纪要。 抓起来看了看:领导亲戚加薪提岗,政治方向的扯淡吆喝,新员工的试用转正。 林小玲听起来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 廖国峰,嗯,看上去应该能在商务局挡个酒吧。 助理在身后看我抓着文件傻笑,拍拍我的肩膀。 别想了,单位最年轻的男人。 下次公会发东西还是你去扛豆油大米。 什么,这个廖国峰。 嗯,人家是个女孩。 不死心又翻了下单位微信群,头像是个女孩,朋友圈也是个女孩,就这个名字。 缝纫机乐队的丁建国是吧。 学校的书店盖了又撤,撤了又翻。周一,上级领导会议精神指示发一批样书带过去,上午时分就来了几个 印着校园LOGO蓝色体恤的小伙子麻利的装了车,我又拿了个袋子从尘封的文件柜上拿了两本校史。卸了书 进了门,也就三十平的小前厅里堆满了棒球帽,帆布袋,冰箱铁还有文化T。明亮窗口上几个腾空的创意书 架,前门遮盖着红布的牌匾下几个保洁在那里拎着水桶擦擦擦。 七九年的领导和一个看上去五几年的校委书记聊得火热。我站在邮筒前的红砖地上,点燃了一支梦都。 来来往往的大学年轻孩子们经过,好奇的望着,脸上稚气未脱,满满的青春气息。 回去的路上,校园主路两旁巨大的槐树,开满粉色的花朵。 从办公室的抽屉里,翻出那张职工卡。 给助理转了帐,充了值,中午时分就怅怅的向着那心情大好的槐花慢慢踱去。旧的躯体,新的枝芽。 吵嚷的学校食堂一餐过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工科学校里满满的男孩子,篮球短裤和书卷背后中,点了六盘菜的我,像一个异类,四人座的食堂椅从头 吃到尾。而周围满满腾腾。 有些东西,融不进去了。 可有些诱惑,却总在眼前晃动。 不知为何,想起年前买入的那块手表。 明明是机械36小时动能,可上了弦放在表盒里,依旧是过了一夜就停摆。 而心境。 也很容易荒芜在。 不争不抢的路上。 #单身太久 #一个人的春暖花开 #你忘了我忘了 #懦弱或愤怒的故事 #没什么只是寂寞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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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站在我侧前方,画了精致的眼妆和睫毛,无纺口罩遮盖后突出的部分,与梢后扎起的发丝落坐成一个一具精致的艺术雕像。 起初,只是在刷着手机上下载好的漫画,抬头时看到她细又修长的后颈。 第二眼时发现她并不高,手腕纤弱,搭杉是灰色的肩膀很窄,左手的手机,右手挎弯的棕黄色巨大兜包,离我很近,身上有香气。 十站地后,她下车了。 我忽然想起了。 原来我对女人的写意,还是有要求的。 回想几段感情时,可能都谈不上是感情。无论哪一个,都疏远了我曾经向往的样子。只是怎么说呢,随和,不挑剔,甚至说是心下一疏时,发现肩膀处就靠着一个人。 我们说着喜欢,喜欢,喜欢某一个人,肯定是主观的。无论从气质还是谈吐,样貌身高甚至是周身散发的气息,一定要无限接近那个理想的轮廓吧。 那么,回头看看那些追求这些的朋友。 其实,过的很好。 但是放低标准的自己,还在离婚第二年的地铁上,看见了,才觉醒。 我们都在期待着什么,也怕自己不是对方的期待。 也掂捻着拿不出手的给予,还有话语,然后终止了可能性。 今后就不要这样了吧,哪怕我只是随便想想。 廖廖几句的硬伤,性格中的懦弱。 总熬不过时间。 #随便说说 #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懦弱或愤怒的故事 #我们不谈感情我只是个胆小鬼 #离婚之后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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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的办公地址是学校某学院的教学楼一楼,整租了一层。 楼上大多是大四快毕业的学生,偶尔也有大一的新生。电梯口正设在我办公室的门口。进进出出,青春气息扑面,很不友好。 当二号助理兴高采烈的和我说了怀孕了以后,知趣的带上我的小蓝盒南京梦都,披上外套,踱步于大厅角落,电梯旁侧那块小小的空地前。 保安人员早已习以为常,加上我烟瘾又不大。 吞云吐雾之间,衬衫皱了。 那些MLB的棒球衫,深色的袖腕,青蓝色褶裙,平梳飘逸的头发和没有任何妆点的清秀面容从眼前划过,带着几分陌生,透着浓烈炽热的吸引,望向这边面无表情的中 年人。 烟,就再多点一支。 开工后忙了几天今年的任务布置,联系了多个潜在客户并安排好了渠道支持。电话响一整天,抬头时却看见隔窗的领导在另一个办公室打盹儿。出差计划一改再改, 会议条目越收集越多,而桌上的合同,签字笔压扭了手腕。 不过是写名字,但写几十次,也会歪斜。 上午十点钟看了看挂表,拍了拍小邢的桌子。她瞬间关闭了在线电影的界面,吐了吐舌头。 我要出去下,去银行,有事打电话。 中国银行就在单位门口三百米处,旁边是个加油站。 得知我的贷款意向后,一位看上去有五十岁的大哥热情的刷开了办公区的门,邀我到里面坐。 接下来是熟悉的流程。 办卡,截图,上传,多加了一道手续必须开通养老金帐户才给予利率的最大优惠。等一切都折腾完返回桌前签了所有该签的地方,他笑着说都办好了,回去等消息吧 。 另外,这身份证是您的吗。 怎么。 我抓起身份证。 不像是吗。 他带着那种商业的笑容,重新审了一遍我填的资料。 大概是,看到婚姻状况那一栏时,表情有了一些非常细微的变化。 我熟悉那表情,像是在说。 原来如此。 后来又应他的要求在大厅等候养老金帐户的办理审核。 本以为是熙熙攘攘的大厅其实并没那么满员。 不断重复一个问题的老年人,穿着反光马甲着急插队咨询的劳动人民,跑来跑去仍应接不暇的,穿着银行制服的年轻女孩。 一个无欲无求表情坐在那里的我,打开手机刷了几条时事新闻,再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 手里攥着的身份证上,前一个日期遥远,后一个日期还未可触及,可那张脸。 确实不像我。 二零一八年,体重165斤,身高一米七八。 喜欢穿宽大的套头运动衫,运动鞋,讨厌紧身带领的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 刚刚装修完新房子,孩子也即将上幼儿园。母亲住在身边,只需要平静生活,挣钱即可。 那张脸,头发虽然洗过可从未打理。懈怠使整个面容臃肿,本不大的眼睛,还有那对生活对爱情认知不深的天真。 清清楚楚。 二零二四年,体重,130斤不到。身高一米七九。 黑色上框无色下框的平镜,整齐的酒红色衬衫,两万元的瑞士机械表,皮鞋,西裤,即便依旧讨厌紧身的那种束缚感。 经历了年前的两次小手术伤了元气,免疫力下降,二月份大病三场,非常严重,有深深的眼袋但锐利的眼神。 离婚,一年,即将贷款买第二套房子为老人和孩子的今后做准备。前路漫漫,可能负债压力大,却有莫名其妙的动力,踏实感和信心。 那张脸,依旧没打理头发可干净清爽,也简单梳过。眼镜和配饰的衬托,终于看上去像一个中年人的灵魂。 只是削瘦的堕入深渊。 眼里依旧是这人来人往的大堂,可眼里同样。 空荡荡。 那个大厅跑来跑去,穿制服的小女孩,表情是焦虑,急迫,还有慌乱的。 可那个样子,她处理的好。 假以时日,等她坐在里面办公室时,我,很想知道那双眼睛里看到的东西。 还有呈现出的浑浊。 谨记此刻的清澈吧。 抓起大衣出门去,初春的风又凉了。 也许下一个眨眼,人就在路上。 幸福,却永远在彼方。 #有没有一个瞬间你崩溃不已 #呼喊却无声 #沉默安静的度日 #我们都是普通人 #欲望当浅尝则止 >>阅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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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 从哈尔滨出发的时候和母亲大吵一架。 答应了留给她样本做亲子鉴定,拔女儿头发时一把一把的拽,我的头发也拉掉一大把后终于把我惹怒了,当着所有的亲戚大吵一架拉着女儿去了火车站。高铁上已经感觉不对,一定是前一天带她去公园溜冰时没穿打底的背心,头开始发晕。 支撑到家后孩子丢给前妻后就重重的倒在原来母亲住的屋子里。一天,两天三天,五天过去,高烧39度不退没有任何嗓子和肺部的不舒服,只是高烧,持续不断的高烧。奥斯塔维还是布洛芬,牛黄消炎片,口干水也喝不够。 什么都没吃,头发立着,镜子里的颧骨凸兀。 前妻一直催促挂附近三甲医院的号,因为她要开工了,老人不在,孩子还有一周开学我的假期长正好能照顾否则又要送托管班。 什么也吃不下,也爬不起来。 好像越睡越晕,下地走两步就得返回床上,额头上沿有灼热的跃动。 初七。 一早起听到她要带孩子坐邻居家的车和孩子们一起看公园的舞狮子。10点钟她走之前我按耐住心里的恶心开了口,让她帮我熬一碗粥。 因为,卖粥的外卖全没开放。 11点喝了粥,测体温,依旧是39度9,躺在床上,积聚力量。下午14时40分,努力爬起床,换上哈尔滨回来时的旧衣服下楼,15分钟打不到车,戴口罩坐公交车去了区卫生所。 排号37位,睡着了。 被好心的护士发现量了体温,送到了发热快速门诊,还被不愤的老太太堵着门不让进去。 怎么验血的忘记了,只记得化验员敲玻璃窗。 不是甲流,细菌感染,皮下肌肉注射10分钟后就退了烧。 但还是打不到车,2.4公里的路,北京已经进入大春,公交车上羽绒服口罩帽子像个怪胎。楼下超市转了圈,买了梨汁。肯德基买了鸡肉卷。 回了家。 还是空无一人。 开灯,脱衣服,洗手,打开窗子,坐在桌子前努力进食,看这客厅的一切。 女儿喜欢的二花猫和三花猫布偶还趴在桌子上。客厅乱糟糟空荡荡的,可这画面熟悉却不亲近。眼睛落处,看到女儿照片相框处的两个小鱼缸,忽然想起病的这几天我养了两年多的孔雀鱼一直饿着。 突然就。 #你是怎么忽然发现自己孤独的 #可笑 #寂寞说来就来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