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时,瓯江唱晚。
便道上有人放无人机嗡嗡翱翔,那风吹绿草清凉,似是北方。有滔滔潺潺,有江心屿的高塔安静竖立,后身的那些高楼林立,数不清的日夜轮回。
这是正经的南方,经度纬度。
也是真正的寂寞,回返往复。
食过老锦记的猪脏粉往两边去的路上寻到家老式样的理发店,修修剪剪,白体恤上全是黑色的残渣。
一路走来低矮的店铺,保险箱店内打盹的大哥,皮鞋店高唱的喇叭,打着大红字招牌轮斤买卖的床上用品,红白喜事绣着浓重绸缎质感的寿衣。
无论是开锁铺,密封圈堆叠的五金门头,油炸飘香的灯盏糕围炉,形形色色擦身而过的电动车和泛白的头盔,还是翻腾在上空,萦萦绕绕遮盖太阳的灰色大片云彩。
都叮当着仿佛有声音和影像,存在于过去的电视片段,或是跃然纸上的不真实。
点燃一支烟。
在江边。
遍数着跋涉过的,松花江,黑龙江,长江钱塘江,楠溪江亦或瓯江,还有不日即达的闽江。
用脚丈量的岁月和迈过孤独的记录。
融进去,吐出来,默默之间,下一个城市。
希望会好,四十的初段。
没有改变就静待,看会不会有。
一个她。
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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