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一直在体会词语的局限性。
所以在路途中重读维特根斯坦。
“凡可说的,皆无意义。凡有意义的,皆不得不以荒唐的语言传递其意义”。
想到几天前派对里聊到“美”。其中对于美的界定是不清晰的。维特根斯坦理解的美,更倾向于存在意义。
“漂亮的东西不会是美丽的”(《文化与价值》)。“漂亮”(pretty)更多与表面的形式、对称或感官刺激相关,,“美丽”(beautiful)则涉及更深层的存在意义,它需要与人的生命体验、情感共鸣或对“命运内涵”的感知相结合。
就像一朵花的美丽不在于其形状的完美,而在于观者能通过它感受到生命的萌动与凋零的过程。这种美是动态的、不可复制的,且依赖于主体与对象之间的互动。
我由此想到那些真正惊心动魄的美:深渊中的惊雷,荒原上的暮色,暴雨后石缝里挣扎绽放的野雏菊,茎叶歪斜却向着天空生长,梵高的星空在颜料漩涡中沸腾——这些瞬间如同上帝掷出的骰子,以混沌击碎规则。它不需要观众席的掌声,存在本身就是对宇宙的诗意应答。
我突然觉得几天前派对里我整理“美”相关信息时的傲慢与愚蠢,真正的美永远在语言边境线外游荡,当我们指着晚霞说“真美”时,除了心跳骤停的瞬间感受,词语早已自觉苍白无力而提前退场,带来失语的刹那。
我想,我应该重新审视语言这一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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