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针扎在手臂上时我的意识就陷入一片模糊。全身软绵绵的就随意地靠在诊所里,那已经被磨的漏出海绵的沙发上。糟糕的工作环境,同事们粗鄙喧闹的吵闹,顾客不怀好意的嘲讽和鄙夷。还有年龄所带来的不安焦虑。这会似乎都被抛在脑后了。就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慢慢的就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仿佛自己漂浮在半空里。平时就连做梦梦到到的都有可能是单位里家里的琐碎的事。这会在这充满病患的呻吟的小诊所里。居然这么的放松…… 手上突然一疼。睁开眼睛才看见护士给我换吊瓶。第一瓶早已见底而针管里已经开始回血。护士小说说句什么我也没听见就觉得手机震了一下。是工作组的信息。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就是现在人不够,病情不严重就尽量回来上班。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紧接着就是妈妈,两句嘘寒问暖后马上就是问我前面认识那姑娘还有没有联系。赶紧有机会请人吃个饭。看见这条喉咙一痒就剧烈咳嗽出来。咳嗽完了就是因为病毒感染而肿起来的嘴唇在咳嗽时扯动而疼的难受。我还是个病人呢!就这副衰德行怎么去见女孩啊! 忽然手一疼猛地睁开眼,原来是护士来撤吊瓶。原来都是梦啊。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大夫走过来说让我回去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我也只能苦笑着答应了。 走出诊所大门,红色的晚霞被黑色的夜赶到了远远的西边。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应着无精打采的人们。该回家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