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陨星撞碎蜷缩的夜幕,
汪洋以肋骨铸成冲锋的角盔
飓风在瞳孔里篆刻铭文——
这乾坤,向来跪拜掀浪的脊椎
多少暗礁被掌纹碾作齑粉,
你为何囚禁裂空的鹰啸?
所有怯懦,终将在断崖上风化成沙
让战锚拽沉残月,与深渊对垒
我要怒涛倒悬,为我开道
亘古的盐柱炸裂成鲸群的号角
神话在龙骨间迸溅火星,而后——龟裂
你不见漩涡中独舟的狷狂
若秩序是网,便用伤疤织矛
过早的臣服不过是褪鳞的蛟
它将在我的血锈里,片甲不留
我要银河倾泻,为我洗剑
亘古的冰川崩裂成登天的长阶
历史在血刃上淬出寒光,而后臣服
你不懂莽原上孤狼的决绝
若宿命是锁,便以脊骨为钥
过早的妥协不过是败退的雪
它会在我的炙热中,溃不成军
当我的脊梁刺穿宿命的茧,
所有跪拜的山川开始拔节
银河在断剑上重新熔铸——
这人间,不过是我掌纹龟裂的切面
风暴折腰成王座下的流苏,
冰川在踝骨化作镣铐的残雪
而我在时间尽头大笑,将碑文
泼向星群未愈的伤口:
"所谓坦途皆是降旗,
真正的路诞生于脊骨折光瞬间
看哪——
所有向我跪伏的深渊
正从我的伤疤里
长出新的 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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