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对自己过去的多年暴食充满感激。尽管暴食给了我很多问题,但它远好过在少女时期怀孕生子,远好过沾染上海洛因,远好过自杀。在我最糟糕的那些年里,食物给了我保护。只是后来我渐渐学会放下恐惧,我已经不再需要它的保护了。”——患者自述
进食障碍往往伴随着低自尊、自我贬低和社会拒绝。在消极自我意识的推动下,人们想要通过对身体的伤害来表达愤怒,或者达到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效果。当生活中充满无助感时,也会通过控制饮食来获得掌控感。
以下案例摘自: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胃溃疡,继发性闭经,食道逆反流,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毛病,或许有一天,这个被我折磨的身体就会像老化的机器再也不运转了……”,一个女孩曾经在“暴食吧”里这样写道。女孩在大学毕业后的两年里,考研和国考接连失败,只得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控制体型上,最后因过度减肥死亡。
麋鹿是湖南体育职业学院的一名17岁女生,也在4万人关注的“暴食吧”里一点点更新着自己的故事。“高中时期是我人生最悲哀的阶段,因为又黑又胖被取外号‘非洲黑胖子’和‘肥黑猪’。”“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记起那个学期是怎么无助地度过。只知道最后期末考试那几天终于忍不住和她们大打出手,哭着逃离了那个地方。”后来,每天坚持运动3个小时,做200个仰卧起坐,严格控制饮食的麋鹿从120斤瘦到90斤。
已经康复的一位患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会把喜欢的男生不喜欢我归因于我太胖了,而忽略了男女同时看对眼本身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我会把参加工作之后没有很快得到提拔也归结为我外形不好,而不去思考其他原因。”何一分析说,“暴食、催吐这些行为就在无意识下成为帮助我逃避生活中痛苦的工具,因为要面对生活中的很多问题实在太难了,‘变瘦’就成了一个具体的、可操作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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