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会懊悔,怎的到关键时候就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正如前夜凌晨,我正努力飞驰在漆黑湿冷的高速公路上,车内的暖气在身旁发小低语中瞬间溃散:
“我外婆走了。”
“她还是没有等到我。”
也许她需要一个拥抱,但此刻的我不得不谨慎前方的道路和手中的方向盘。我只感觉下颌骨似乎绷得有些紧,却仍旧一声不吭。伴随着因高速行驶而呼呼作响的风,身旁渐渐传来隐忍的低泣声,虽微弱却十足令人心碎。
这夜,实在是太冷了些。
「辛丑年腊月初十」,这一天于我而言可谓是滋味极复杂的一天。我在这一天的丑时听闻一位老人的离世,又在这一天的戌时迎来家中第一个小辈的出世。如同夜空中的忽明忽暗的繁星,你不知哪颗星突然就熄灭不存,亦不知哪颗突然就闪耀光芒,但夜空却好似永恒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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