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团未燃尽的野火
总爱借春风复燃 又在潮湿的月光下自嘲
苔藓在对话框缝隙里疯长时
我的寂寞早已改换了三五种形态
总说在等某个恰好的切口
让灵魂能侧身挤进另一片海
可当浪真正打来时
却攥紧岸边的贝壳说这盐分太重
有人把暧昧折成纸船放进我掌纹
我任它在体温里漂了整夜
天亮前却用咖啡渍画警戒线
你看 我连溃败都要布置得像个行为艺术
飞蛾扑灯时带着精准的算计
烧焦的触须仍能丈量安全距离
那些突然的沉默不是词穷
是悬崖勒马前蹄铁与星火的谈判
你说我像博物馆里会呼吸的瓷器
釉下藏着千百条冰裂的私语
观赏者只当是装饰性纹路
哪知每道裂痕都在吞吐着潮汐
若非要答案——
我正学习与漩涡签临时协议
在下载又删除的循环里
练习清醒的沉溺
当最后一行消息如灰烬变冷
我终与自己签下谅解备忘录:
允许灵魂偶尔开小差
只要记得把倒影从镜面虹光里赎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