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所作的不规则文章 怀梦序 余于壬寅年作赠别一文，觉其不足，又因疾废学而后复学，感其无常，今又临别离之日，盖复撰以贻之。 天朗日清，风微寒，偶见飞絮。出于屋，北向行三百余丈，复西行，望青水而渡白桥，仰首视之，方见一门，入其中，乃为校。校约百十亩地，觉其甚广。记一路为樱花路，甚美，颇具佳名。其每至春半，方见花舞，初感花似与顽童嬉戏，次觉似如叹残月之僧。故赞其曰：“翩翩兮若蝶戏，殇殇兮若鹿鸣。” 余背向梧桐，复登尚勇，习坐于窗头，观挽西山之斜阳。 忆初至此，闻蝉鸣于长空，嗅桂香于阔林。恰逢灼灼夏日，列习军阵。恰逢青春年华，遵天之命，携地之缘，与诸君结识于庠序之间，此天地利吾之所共幸也。 春去秋来，夏繁冬枯。吾等皆伫于此，学而共习，与君共勉。故叹道：“见微知著十三载，书破万卷三春秋。”屈膝共坐于草堂之上，追游捉戏于巷道之间。近视玄英，远眺康衢，回望旧日，忆得旧时欢笑处。复看故地易沧桑，罗巾拭泪掩心伤。想骈作曰：“当时珠泪知多少，直到于今竹尚斑。”噫！念往事，青衫湿。怀故人，已无讯！泻水平地各自流，生而有命何故愁？久坐思人，不觉天之近晚，霞未去，月已上梢头。正呆坐时，忽闻一老窦于旁叹道：“翌日将分于四海，离于八荒，不知何年何月何日相见？悲夫！鸟欲翥，鱼欲潜……”惊！顾视，未见其人。又闻其音，先云：“长空任鸟飞，阔海凭鱼跃……”复顾，亦未见其人。复闻其后曰：“鸟虽翥天之高，地仍为其巢。鱼跃海之远，水亦为其乡。汝等欲客行者，莫忘鸟巢鱼乡。”惧！速离楼而回视，约见一白叟立于顶，忙视，忽不见人。怪哉！怪哉！欲去，便见一白光，悠醒，于席上速起，四顾，顿觉茫然。仿若初醒，大笑：“嘻！睡焉？见人于梦焉？醒焉？”言罢，立于桌前，忆梦而作文，是为《怀梦》。 为何梦？汝不知，吾亦不知。 癸卯年丁巳月乙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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