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触摸有温度的父亲
那天凌晨风格外的冷
重重的雾气覆盖了这个叫“台州”的城市
一如往常时速100码疾驰在内环上,听着的歌也是激情的电音
回家时曾经无比高大的父亲犹如枯树一般躺在床上
母亲仅凭一人之力背起起削瘦的父亲
从卫生间到卧室短短的几米的距离,父亲趴在母亲的背后呻吟痛楚
最后只能提着尿壶哄着让父亲尽力挤出
也许死神已经手执镰刀立在床头而你却茫茫的不知所措
父亲半靠在床上,伴随着微微的呼噜声沉睡在梦里
这梦不知是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还是中年时的巅峰时刻
亦或者是迟暮之年的遗憾往事
在我眼里,这个只有100斤的老人,身体却已经微缩,油尽灯枯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衰败的身体已经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折腾
也许这段日子父亲依靠着的是自己坚强的意志去走完人生最后那些日子
苍白的头发,微闭的眼睛,枯瘦的手无力的垂在在被子外
默默的握了下偏冷的的大手,只能在掌心感受到暖意
小时候父亲耐心哄着顽皮的我睡觉一般,坐在床头拿着书籍看他入眠
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下一秒就阴阳两隔,人在面前又不在你面前,措不及防的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离开
成年人,能做的是坦然地接受分离跟告别,不管是断崖式的分离还是好好的告别,都是成长的一部分
人生短暂,明日和死亡,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活在当下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