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南山萧公子发布时间: 2024-04-28 06:40:58 浏览:15 次 发布地: 北京市 天气: 晴

        很多人知道陈丹青,更多人喜欢的却是他的师傅木心,我想和大家说说我对木心的感觉。 在岁月的缝隙中,似乎渗透出一股寒意与衰败的气味。站在人生的巅峰,历经沧桑,回归本真,保持最初的纯真,是向时间屈服还是听从内心的召唤?这全取决于个人的选择。谁又能说,我们不能让时光倒流,让岁月如河流般逆流而上呢? 他有时宛如一位智慧的导师,言辞犀利,字字珠玑。然而,他并不喜欢教导他人,他在纽约讲授世界文学史,完全是出于对那些渴望知识的年轻学子的邀请。他的风格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聆听,也可以选择离去。但绝大多数人选择留下,并非出于坚持或礼貌,而是真心愿意在这知识的清泉边,沐浴在风中歌唱,洗涤心灵。他的讲课中,智慧的光芒频现,禅意的云彩时隐时现:他认为今日所有的伪善者身上,都还活着孔子的影子;他将嵇康视为兄弟,认为屈原是中国文学的巅峰;他将陶渊明比作“塔外人”;他将杜甫晚年的诗歌与贝多芬的交响乐相提并论;他犀利地评论中国古典文学,“儿女情长,长到结婚为止;英雄气短,短到大团圆,不再牺牲”;他巧妙地比喻巴尔扎克是彩色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则是黑白的巴尔扎克;他认为鲁迅的幽默是紫色的,充满了黑暗;他形容莱蒙托夫的厌世,“人生舞会中的孤独退出者,在冷风中等待死神的马车”……他将一部宏大的世界文学史演绎成了他个人的心灵史,虽然不必作为权威教材,但这种有趣、有灵性的阅读方式,实在难得一见。他让你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独特的学问人——不拘泥于形式,不追求高高在上的地位,你有你的广阔道路,我也有我的曲折小径。 对于传统文化,他一直以一种“守护者”的身份坚守着,虽然并非刻意,而是因为他血液中的某些东西不愿轻易放弃,这是他的标志,就像勇士的宝剑一样。他永远是那种老派的绅士,却没有任何陈旧的固执。他的生活超然而充满活力,他的文字是他性格的反映。对于他的作品和成就,一直存在不同的声音,有赞誉也有批评。最高的评价是,“我们时代唯一一位完整地连接了古典汉语传统与五四传统的文学作者”,而相反的观点则认为他的作品“浅白无味,不值得一看”。无论他是被顶礼膜拜还是被批评得体无完肤,他都是那个永远无法被复制的独一无二的木心——那些失传已久的文字和美在他的笔下重新焕发出古色古香的韵味,就像细雨轻敲屋檐,茶香四溢,不需几代,或许就会成为绝响。 “一瞬间锣鼓声停歇,不知何处是家乡。”像浮萍一样无根无依,让人迷茫,因此,许多艺术家最终选择落叶归根。2006年,木心受邀回到他的故乡定居,他愿意在这里度过余生。2011年,木心在尚未苏醒的乌镇悄然离世,享年84岁。他一生未婚,孤独一人,缪斯是他永远的爱人。他曾这样表达自己的心境,“我爱兵法,但无用武之地;人生,我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在爱情上,虽然有过柳暗花明的希望,但最终没有结果。说到底,是艺术让我活了下来。” 木心去世三年后,他的纪念馆正式开放。陈丹青在一篇纪念恩师的文章中描述了这样的场景:“东栅,游客络绎不绝,看到纪念馆的标牌,纷纷询问:‘谁是木心?’开馆的第二天,我亲眼看到几对相貌出众的都市白领手牵手走进纪念馆,稍微一看,就转身离开了。他们是对的。馆员告诉我,每天都有木心的读者从各地专程赶来,流连忘返,甚至有人连续三天都待在纪念馆里,不愿离去。夏天,有位外省的大学男生来到乌镇,也是木心的忠实读者,只是为了在纪念馆里找一个看门的工作,我初秋去的时候,看到他静静地站在入口处。” 木心生前并不热闹,他有着一种超然的闲适和逸趣,去世后,却吸引了众多的读者和崇拜者。对于那些不感兴趣的人,他们转身离去;而对于那些将他视为知音的人,他们愿意在他的纪念馆里做一个忠诚的守门人。 清风带来孤独,幸运的是,还有明月照亮夜空。

评论:
自愈: 膜拜的膝盖
诺一: 木心,为艺术而诞生,看见他总会不由自主想起李叔同。
哑奴: 那本书叫《张岪•木心》。恰好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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