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一间潮湿且暗沉的木屋,
坐在老旧得好似要散架的竹椅上。
听着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静静地等待着林中的阳光,
缓慢的渗透层层叠叠的枝叶,
掉在被划的洼烂的窗户上。
细细碎碎的光影,
就那样徘徊在距离木门半米远的草地上,
终究不愿向我走来半步。
我就那样蹲在半敞开的门后,
嗅着它湿漉的散发出的味道,
看着光影下的青草,
以及尘埃缓缓舞蹈的剧场。
青草往前走了几步,
不,应该说,
是光影拖着它沉沉的步伐,
往前踩踏着。
它好像在召唤我。
是吗?
我从门后踱出,定在门口。
抱着我那发麻的双腿,
盯着一米远的草地。
同时嗅着木门发霉的味道,
还有空气中水分蒸发的青草香。
出去吧。
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回头看身后,
偌大的房间,
有一口嘀嗒嘀嗒在走的古钟,
下面依旧只有一张快要散架的竹椅。
眼前是被树林打散的阳光,
是正在生长的青草,
还有雨后被温柔蒸发的水分,
以及能眺望到的藤蔓,
在野蛮的攀爬着苍老的围墙。
出去吧!
那声音又来了!
要出去吗?
走吧!
我对自己说。
向更好的光明走去吧!
我再一次对自己说。
残缺的木门忽地关上了。
是柔风带上的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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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太阳: 我也想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