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陪奶奶坐在客厅看粤剧,听到门口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开了门,是村子里的一位叔公 他戴着草帽穿着水鞋,坐在三轮车上,抽着水烟筒 看见我和奶奶出来,他麻利地抽完最后一口烟丝,然后起身与我们打招呼 相比我需要在奶奶的提醒下才记起怎么称呼他,他却是清楚地记得我的名字 叔公说是刚从地里回来,看见地里的红薯长得漂亮,就挖了一些拿来送给奶奶 奶奶自然也是欢喜,然后又叫我扶她到厨房去翻找她晾晒的鱼干 奶奶边把用白色塑料袋装好的鱼干塞到叔公的手上,边介绍说这是岛上亲戚寄来的海鱼,最适合下酒 叔公也不推托,笑着说那刚好今晚用来饮烧酒 看见他们就站在门口聊起了家常,我便插了话邀请叔公进门去坐 他又笑着说自己没有功夫,马上就要回地里去 于是我便也只能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从打听村里某位老人的近况再聊到这个月的节气与雨水 等叔公走后,我问奶奶,村子里的老人都会经常这样带东西来看她吗 她笑着反问我: “傻崽,你以为你每次回来我给你煮糖水用的番薯芋头都哪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