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也有认真地爱过。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照片的背后有一句留言：‘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给予了好多，好多爱与关怀，他也一样，应该是一样的，虽然我感受不到许多，但我知道他也如我爱他这般爱我。我很卑微，我觉得，我觉得我身上哪点也配不上他，只能百般对他好，哪怕他注意到一点点，我也能够高兴好一阵。”
她一边喝着一边说，仿佛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梦醒时分，泪流满面。
“不瞒你说，我还爱他，我从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从前、现在、以后都会如此，可没有他我不会死，你能理解吧，我甚至，想离他远远的，这样我至少能安稳顺遂地过完余生。”
“他却是不识好歹，我越是冷言冷语他越像块甩不掉的橡皮糖，他知道，他一和我说话我就会不由自主地高兴，心脏会鲜活地不安分地乱跳，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跑出来，告诉他我很爱你。他也知道，如果告诉我他有新的女朋友了，或者是要结婚，我一定会心碎，会难过的想死。”
“所以，所以啊，所以什么呢，很晚了，栀子咱们回去吧。”
我终于看清她脸上的酡红，虽然头顶的光仍在晃，大家还在笑。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