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读者,有篇文章,讲带着脑瘫儿四处求医的父母。
我想起,我带着儿子四处求医的历程,我挂特需号,砸钱请最好的医生,几百块钱,医生说不到几分钟。
找最便宜的宾馆,几十块钱,只有一张潮湿的床,可剩下的钱,可以做最好的模具。
总说,孩子是你多世的情缘,有报恩的,有报仇的。
读者里的那个故事,孩子从出生三岁开始诊断为脑瘫儿,父母不曾放弃。父亲学理疗,母亲照顾吃穿住行。他们放弃了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他们不想因为一个孩子而放弃一个孩子。
听这段的时候,儿子坐在副驾的位置。我跟他说,我尽自己的全力只能养好他一个。
眼里浮现的是,他被推进手术室,我被赶出来的那个瞬间,那一刻的无助,我贴着手术室冰凉的铁门,祈祷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我不知道命运之于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命运之于儿子是什么。
我需要钱,特别需要。需要它在儿子前面构筑起坚固的能保护他的堡垒。我希望在儿子需要的时候,在下一次手术的时候,能有勇气说,用最好的,什么都用最好的。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丝作为母亲的愧疚。
晚上接儿子放学,说到我看的电影“热辣滚烫”,我跟他说,我要减肥,锻炼。有一天,跟他考同一所大学,做他的学姐。
让他以后介绍我的时候,这是我学姐。
然后,设想了一个介绍我的场景
“这是我的学姐,我们是邻居,做邻居几十年,最主要是我们共用一个厕所”
我还跟他讲了一个假设的故事背景
当着室友的面,他跟我说,“学姐,我要请女朋友吃饭看电影,你赞助点经费。”然后,我当着室友们瞠目结舌状态下,拍一下一叠百元大钞。
儿子笑得打颤
我想活得久一点,用力一点,只要我在,儿子的家就在。
评论:
作者: 很多的时候,是你压根没有退缩这个选项。你不敢退,不敢躺平。
正英花开: 是啊[点赞][点赞][点赞]
宫保鸡丁的流浪者: 姐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