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看到关于Lacan与Foucault理论异质性的一本书,认真拜读了第一章节。在此记录一下。我们可以先从路径比较开始。 一如Foucault自己描述的,他否认了权力的内部性,或一个“完整的”统一性。这促使任何经典的权力研究在Foucault面前显得无所适从,这为伟大的思想家在对权力性状的描述中,连带着一起否认的,是权力经典的“功用”,他给了权力一种非寄存的状态,即——权力不是任何的一种权威或是一种地点,它也绝不起到一种捕获主体、吸引主体成为它自己的难以言喻的“物”,也绝不是法律或是社会本身。对该话语的理解也很重要,涉及到Foucault权力的概念定位。 我坚信在一些读者的知识体系中,在一定程度上,权力常常混淆于暴力与法律,比如,常见的霸凌现象与专业化诞生的官僚机构。Foucault曾锐利地指出了君主制或利维坦的死亡,促使了“使你死”的权力的衰弱(但这里并不是指此种形式的权力已经死亡了,它只是被削弱了),遗憾的是,认为法制可以终结或削弱权力的思想在Foucault眼中,也不失为一种错误的认识。这是因为尽管集中形式的君主权力似乎已经死去,但这并未迎来大众的胜利。 那些扬言“暴君死亡”的机构或企业,都会在一些“其他的、例外”事务(比如争取获得一定个体权力发展)上撞到一幢规则的“墙”。这个规则的墙带来了福柯的“去中心化”的权力部署。也就是说,暴君死亡的思想仅仅为了规则权力的出现做了一个完美的铺垫。我们也能看到这两种权力是如何“迭代”的—“法律通过将暴力垄断权分配给某些机构来支持暴力,暴力是在法律范围内实施的”。 暴力不再集中由君主实施,转而分配给了那些“合法”的机构,由此,暴力也步入部落、街道社区中,关于这一点,我想多做一些阐释,在像这样的“部落、街道社区”空间的研究描述里,《美国底层》吸引了我,它们给我带来的震撼在于,我可以敏锐地发现,《底层》中描述的类似于贫民窟的案例、毒品的肆意横行、流行的社会文化,自发地派生出一个促使社区民众自身被束缚、难以逾越的“自体性”限制,就像布尔迪厄的思想——社区囚禁了他们、场域囚禁了他们(而这对于心理咨询的改变人的环境也很重要)。 回到正题,于是,Foucault正是藉由该观点阐释出权力的实际样貌与属性的。他尖锐地指出,权力的渗透性构成了“没有面孔的权力”,也印证了他的箴言——“power doesn’t exist(权力并不存在)”,对Foucault来说,权力是一个问题,因为它不能简化为身体胁迫或简单的镇压。当然,我们需要适当地小憩,以便于矫正我们审视这些文本时的观点——Foucault的研究从一开始便宣称其是从近代史开始的,故而去尝试用一个奴隶制的权力观点来描述权力或在此提出反驳是不妥帖的,如要进一步解释,可以认为,在奴隶制中,由于权力被束缚在一种买卖关系,那么权力将不能呈现在外,也无法借助实践获得表达。 Foucault借助“it is always already there, supported only by itself”这句,表明了权力的第二个属性—它本身是异质性的,每一个部分均拥有其自身的权力基础。这也提供了Foucault关乎权力在整个社会内部“可被挖掘的潜力”。也正因此,晚期Foucault思想才认为科学仅是一个结果而非知识的全貌,但研究者们需要获取挖掘的方式,其《 知识考古学 》也向世人证实了Foucault思想确实不同于以往的知识结构,而类似于”工具箱“。也因Foucault考察了权力,所以,他才将权力异质性(发掘)具象化为“声名狼藉者的生活”(社会少数群体)一书。 在该属性的议题上, Foucault 才认为,权力应是外在性的、多元性的、以及不像科学般“足以将之轻易概念化”的。为了尽可能详尽地补足Foucault理论视域下权力的属性与衍生结果。而这些效果的最显著内容在于权力本身所拥有的整合效果。综上,权力既是统整化的、也是各自化的、内部各异、可被考究的。就像被比喻为熔炉的美国,研究者可以通过其内部的断裂现象(例如,种族歧视、贫富差距等)将权力列为细致考察的对象之一。 这样的观点必然造成了比较框架的冲突或让熟悉福柯与Lacan理论的研究停留在“表征”难以入手。简单来说,二者本质上对现象实质的判别是具有显著异质的。以拉康为主的结构精神分析学,归根结底,都在强调内部框架、特别是潜意识框架调整(或成长)带来的“变化”,但福柯告诉我们这一事实远非如此。有趣的是,对二者框架的比较基于一个正确的研究位点,这一位点并不是将Lacan对Freud理论的“弑父”之举看作是粗浅的权力象征。而是将权力的整合后果与拉康的镜像阶段进行比较。但鉴于需要整理的部分仍旧很多。当前就记录到此啦。而这些对进行更多的研究拓展与应用理解也将有所裨益。 (ps.x-mind的图是我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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