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说在里面吗。我说妈,进来吧,你今天怎么敲门了。
我妈妈进来,看到子辛低着头坐在床上,然后抬头瞅了我一眼,说姑娘你怎么了,这小混蛋欺负你了吧,跟阿姨说。
子辛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妈妈笑了一下,说阿姨,没有,我刚才和他闹着玩呢,阿姨,我叫X子辛,你叫我子辛就行了。
我妈妈看了我们俩一眼,说没事就好,阿姨去做饭,等会叫你们吃饭。
我看到妈妈出去,拉着子辛的手说对不起,我现在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你能给我几天时间吗。子辛挣了一下我的手,说那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然后用力挣开了,跑出去说阿姨我来帮您。我那只手紧紧握着拳,然后重重的砸在墙上。
我们最难说服的往往是自己,不是吗
下面一段用分镜头,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我独自一个人站在卧室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半年来再也没拨通的号码。
电话那边的娜娜正在把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储蓄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接起了电话。
我开门见山的问,子辛怎么知道你那也有车票的。娜娜顿了一下,说有一次从裤子口袋里掉出来被她看到的。我质疑到就这么巧?娜娜很平静的回答,就这么巧。
我淡淡的对她说,求你放过我吧,我受够了两边的煎熬了。
娜娜用一直很冷静的语调说,好。然后挂断。
电话挂掉后的忙音,就像心跳濒临结束时最后的挣扎。
然后电话那边的娜娜举起储蓄罐往地上砸去。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往床上倒去。
愿初恋如水晶般无暇。
水晶掉了出来。
叮咚,心跳的最后节奏。
治疗陈旧疤痕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揭开,然后,揭下来。
我走到厨房,靠着门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不顾妈妈在旁边,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子辛,弯腰把头放在瘦弱的肩膀上。
她的身体先是僵硬,然后慢慢柔软起来,然后哭了出来。
啜泣,流泪,放声大哭。
我搂着她,像是安慰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搂着苦累的子辛朝老妈笑了笑,老妈比了一个打我的手势。
我就从后面倒拖着子辛出了厨房,像是拖着一个大布娃娃一样。
子辛红着脸不敢看我妈,我厚着脸皮对我妈说,等会吃饭叫我们啊。
回到房间,我低声问子辛,现在可以听我的解释了吗。子辛堵住了我的嘴巴,用嘴巴。
然后轻轻对我说,是我太任性了。
我笑了,抱紧她。
如果你的她现在用她的青春做赌注来陪在你的身边,请你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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