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
今晚,嘗試再次結構〈河洛〉。
〈河洛〉有千百種解釋,其實一直有一個誤區,〈河洛〉本來衹是古書上的一個名詞組合,現在能看到的圖片,都是近代根據文字而畫的,很不幸這種畫法很淺顯,卻也誤導了許多許多人。
原因就在於,書是平面的,所以畫出來的圖也是平面的,而真實的〈河洛〉卻不是平面的,而是立體的,古書里為什麼祇有文字描述而不乾脆畫一個示意圖,其原因就在於,古人還不知道如何準確去表達一個立體圖形,所以衹能用簡單的文字記錄,然後還有一些信息需要口口相傳,可是後來這些口訣失傳了。
在這個時代,我也找不到合適的示意圖,衹能用兩個近似的實物去表達(並不準確,衹是示意)。這個形狀起初是一個八面體,用一種類似[孔明鎖]的組合方式用一種特殊的方法自鎖成型,八面體對應八个數(這裡的數不是數字,而是最原始意義的數),外為10,內為5,解開八个角,這個八面體會變成另一個正八面體,也是對應8个數字,中間是“㐅(這個字讀wu)”。
這個物件已經在我的腦海里,可是我又沒辦法描述,所以衹能閉著眼睛在腦海里結構牠。〈河洛〉明面上是一種數理,數理並不是人類發明,而是發現的,也許上古曾經有過這個物件,而且也曾經流傳過,祇不過很快又淹沒在時間的長河里。
“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河洛〉怎麼用,其實很簡單——[則之],以之爲則。把這個立方體拆了重裝,裝了重拆,幾次以後就能發現裡面的規律(法則),再把悟出來的法則去解釋,很多事情的前因後果,發展順序,變化規律,就躍然眼前。
睜開眼睛再看世界時,已經完全不同樣子了。
【傷心的歌】
“梦
天长地久的梦
地老天荒还是梦
天真的我 不曾犹豫
我现在只剩下心痛
不曾有过感动
不曾如此怦然心动
飘忽的你 就是这样来去匆匆”
今晚,翻開這張專輯的時候,發現原來已經是33年前的歌了。
這輩子聼得次數最多的一首歌是這張專輯里《傷心的歌》,听坏了一個卡帶的磁頭,聼坏了一臺diskman,听壞了無數个耳機。
記憶中,在某個45天里,單曲循環這首歌,走在路上,去圖書館,在飯堂里……直到旋律和歌詞,深深烙印在靈魂里,直至記住每一個呼吸聲,每一個悠揚頓挫的轉奏。
“错
告诉我没有错
告诉我该怎么做
现在的我 偷偷的说
我还没真正的错过
不要说得太多
不要说还有很多
寂寞的我 伤心的歌 是谁的错”
傷心,衹是一種簡單的情緒,當我習慣了祂,也就不再懼怕祂。
“我试着不再说
这里只有我
日子一样过
一回头 尝尽苦果
无法忘记
不知道 我该如何哭泣
不知道 如何欺骗自己
是否知道只有你
无法忘记
是否所有的点点滴滴
和那些醉人却心痛的故事
就在我尽情哭过之后
我就能入睡后忘记
只怕梦到你”
【結】
每次換手機殼,都要自己做一個繩結,學著學著,慢慢領悟了四層。
第一層,漢字,其實起源於[結繩記事],就是用草繩打不同的繩結來代表一些事情,不同的草繩符號逐漸被不同含義的象形符號代替,所以人就忽略了漢字的本源——繩結。繩結有兩個要素,一根繩子,一個不會鬆散的結,這是智慧最基本的起源,當手在打不同的繩結的時候,思維是在跳動的,想法在進化,一切智慧的基礎就是不同的繩結。
第二層,〈易經〉有一種說法,就是前人在用兩種繩結在一根繩上做不同的標識來代表不同的意義,理論上所有卦象都可以用一根繩和兩種結來表示,用六句話就可以概括出每一卦的象,所以不必去把卦象複雜化,它就是簡單的繩結。
第三層,一個人的生命軌跡,也像一根繩,繩上有不同的結,有的活結一拉就開,有的死結越拉越緊。兩個人就像兩根繩,一起並行可以承擔更大的重量,互相拉扯就容易斷。很多人就像很多根繩,最容易出現的情況是一團亂麻,最理想的狀態是扭成一股,合力承擔更大的力量。
第四層,世界上不同的規則就像不同的繩,並不是單獨存在,而是互相組合,干擾,纏繞,其中也會有一些繩結,很多繩結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大部分繩結都沒有結法,也沒有解法,前人沒有遇見的繩結便不能用經驗來理解,這時候需要更高的思維模式……
至於第五層,我開始理解,但還不能概括。結繩,是智慧最早的起源之一,也可以用繩結來理解很多複雜的事情,這個世界雖然很複雜,但到了最後,不過就是兩根繩子的不同結法,再到後來,其實不過就是一根繩子的兩頭。
【荷塘.月色】
今晚,突然想起一個人,我的第一位同桌。
第一次遇見,是在1984年9月1日,那天下著雨,教室是老舊的平房瓦屋頂,新教室還沒有建好,所以開學的第一天,就在雨中。
屋頂還漏著水,其實不像電視劇那樣,學校連接水的臉盆也沒有,老師站在講臺上分座位,講臺也在漏雨,老師的頭髮也是濕的。
我們分在了第一排,老師眼皮底下的第一張桌子,桌子上是屋頂上滴下來的水,其實也不像電視劇一樣拿出紙巾來擦掉水,因為那時沒有幾個人口袋裡是有紙巾的,我就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水,滴濕了擦掉,滴濕了又擦掉,新衣服也就濕透了,那時我連她的名字也沒記住,那天的記憶就在這裡結束。
後來的記憶斷片了,到了初中又分到了一個學校,不同班,放學的時候在單車棚遇見偶爾會笑一笑,後來有一個晚上晚自習放學回家,一起騎著車多聊了幾句,不自不覺我就送到了她家樓下。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沒有其他念頭。
高中的時候分校了,偶爾會有一封信,其實還在同一個城市相隔也就一兩公里,但就是流行寫信,不願意見面,而且我們都特別能寫,一寫就是幾千字。
到了大學,不同城市,信反而多了,有時會有一張相片,她在旅行的照片,有時會有一個電話,分享她獲奖的愉悅。我是很木訥的人,極少主動去找她,就這樣做一個聽眾。
最後的一次見,應該是在2006年左右,同學聚會的時候,那一晚大家聊了很多,後來大家在不同城市,遇見的機會也就很少,聯繫不知不覺就斷了。後面的幾年,我還知道她的情況,做了老師,很優秀的學校,很優秀的老師,也讓我想起,那一位把我們分在一張桌子,頭髮還被淋濕的老師。好像又是一個輪迴。
現在想起,原來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記憶,還是要寫下來,免得自己遺忘吧。
【即視感】
每一本書,仔細讀下去,都是有畫面感的,也可以用另一個詞——即視感,再換一個詞就是Deja vu。
曾經有一個理論,就是人的靈魂是怎麼來的,人出生時,一股記憶會注入身體,這股記憶決定了人的性格,命運和一切。人離開時,一個物件(空間)會回收這段記憶,投入一個湯鍋里煮碎,不深刻的記憶化成了水,留下深刻的記憶,然後在投胎的時候,喝上一碗湯,裝湯的人好像叫孟婆。和傳說中的順序有些不同,孟婆湯不是洗刷記憶,而是注入記憶。
就算是雙胞胎,在同樣的環境,吃同樣的東西,同樣的人照顧,最終性格和命運還是不同。有意思的是,有的雙胞胎的記憶是相通的,好像是兩個人有了同樣的記憶里不同的碎片。同理,遠隔千里的兩個人,有一天遇見,也可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他們也有同樣的記憶碎片,所以一見鍾情不需要解釋,是對上眼,更是對上心了。
一本書,也是一塊記憶碎片,不同的是,同一本書不同的人看,必然即視感不同,同樣的文字描述肯定會帶來不同的景象,有些差別很小,有些差別很大,取決于兩個因素,一個是作者的文字功底,一個是讀者和作者有沒有相似的即視感。
現在越來越流行快讀,一年讀50本書,可是讀完50本,又能看到什麼?就算記憶力很好,渾淪吞棗下去,有什麼用,又不是考試,又不是需要這50本的標籤。
我開始讀的越來越少,以前是一年5本,然後3本,然後兩年1本,其實也挺好的,這本書就像一個龐大的世界,用作者的視角,活了三世,遇見不同的人。書讀得越深,即視感會越強。
有的人眼神很深邃,可以看出,他是認真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