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个月的父亲,醒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胡子长的像是仙人掌的刺
大夫在旁边和我说着父亲的近况,神志不清,不配合治疗,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父亲睁开了眼,看到了床边的我,他咧嘴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我低声问他:认识我么
他点点头
我板着脸问他干嘛不听大夫的话,身份如互换一般
他憨笑着和我说:想回家
探视时间到了,我嘱咐他要乖,明天带你最爱的肘子来
他很努力的举起手,似在向我告别,又像在说不要走
翌日,再见到父亲时,他居然刮光了胡子,还有许多刀口
我惊讶道:你自己弄的?
他问我怎么没带酒,我有些生气,没搭话
出来时,病友的家属和我说:你昨天走后,你爸自己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刮了好久的胡子
他一直念叨着:明天我要和儿子喝酒了
人对一个城市的印象好坏,往往取决于他在这个城市的际遇
这段时间,我数不清在陌生的广州,吃过多少的委屈
但我仍然喜欢这座城市,这里有为我寄存的小店老板,有每天为我留饭的东北大哥,有很多对我说加油的陌生人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听说广州的早茶很有名
希望下一次,我能像个游客模样,吃着糕点,听着旁人的三言两语
从早到午,只发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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