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知我罪我 其惟春秋发布时间: 2023-03-07 19:31:01 浏览:2 次 发布地: 天气: 晴

        然而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在二十世纪至少有两种行为(而不仅一种),先行于现代心灵发展的这个阶段。我们在此选取雷内.夏尔作为其代表的世代,发现自身从文学追求被抛入行动承担,而比它稍早的世代则为求解决哲学上的困惑而转向政治,并试图从思想逃离到行动。正是这个稍早的世代后来变成了他们自己所说的“存在主义”的发言人与创造者;因为至少依其法国版本来说,存在主义首先正是从现代哲学的困惑,逃离到无可置疑的行动承担之中。而且,由于在二十世纪的处境下,所谓的知识分子,也就是作家、思想家、艺术家、文人之类的人,他们唯有在革命之时才能够找到进入公共领域的路径,因此正像马尔罗(André Malraux)曾注意到的那样(在其《人的命运》〔Man‘s Fate〕中),革命开始扮演“曾由永恒生命所担当的角色”:它“拯救了那些制造它的人们”。当哲学被证明未能将其自身规则适用于政治事务领域时,作为哲学家对于哲学之反叛的存在主义,尚不至于出现;这种柏拉图早就已经理解的政治哲学之挫败,几乎跟西方哲学与形而上学的历史一样古老;甚至连哲学同样未能执行黑格尔与历史哲学所设立的任务,也就是概念性地理解、掌握历史现实以及那些形塑了现代世界的事件这一任务时,存在主义仍尚未兴起。然而当古老的形而上问题被证明毫无意义时,情况就变得令人绝望;也就是说,在这样一个时刻,现代人开始发现在他所要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里,他的心灵、他的思想传统甚至无能提出有份量、有意义的问题,更遑论为其困惑提供答案。在这种困境中,伴随着涉入、承担以及介入(being engagée),行动似乎维系着希望;这不是解决任何问题的希望,而是像沙特(Jean-Paul Sartre)曾说的,是得以与之共存下去而不沦为一个伪善者(salaud/hypocrite)的希望。 #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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