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找一个可以晒太阳、嗅青草、沐暖风的小山凹,舒舒服服地猫在各种充满生机的植物里。
躺在铺满青草的大地,侧耳倾听林间小鸟的扑腾啁啾,偶尔伸出手,描绘悬挂在蓝天的那一朵朵云彩。
花好长时间,看那不知名的小虫,在高高细细的草茎和宽宽窄窄的叶子上爬来爬去……
这是一种奇特而美好的静止状态,时间的滴答滴答仿佛遥不可及,尘嚣的杂质被山野的清风一点一点过滤。
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被人类称之为“杂草、野草、野花”,在原野生长得极为旺盛。
吸吮着甘霖夕露,夺取着日月精华,
疾风追逐着劲草,野蛮而自由地生长。
野花杂草怎么可能屈服于人类的驯养——
大声嘲笑着扭捏作态的插花,
肆意地在春风里摇曳。
“我们不需要名字! 我自爱我的荒野! 啦啦啦~”
天地如此静穆,那不被命名的野花杂草,那黑夜里大笑着嘶哑歌唱的挣扎,那在野火中濒临腐朽却手捧生机的欣然,却最贴合我的心意。
文明所至,杂草始生,宛如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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