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的一个夏天,我在重庆大足石刻孤独的旅行,怀着对新生活的美好憧憬和对善良人性的自信,对着那些一千年前雕刻的神圣佛像祈祷未来。 大足石刻始于唐代,终于宋代。公元650年开始,到五代十国,到宋代末年,无数官吏士绅和平民僧尼在此夜以继日从未中断地摩崖刻像400年。大足石刻代表了公元九至十三世纪世界石窟艺术的最高水准,它从不同角度展示了唐宋时期中国石窟艺术的重要发展和变化,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艺术和科学研究价值,并以其规模宏大、雕刻精美、题材多样、内涵丰富、保存完好而著称于世。 大足石刻也是人类石窟艺术史上的最后丰碑,自大足停止开凿之后,世界石窟艺术自此停滞,没有再开凿一个如此规模的石窟了。如同一年后的我,再也不愿意相信指天划地的誓言,再也不愿意相信每个美好的愿望都会有好的结果。 就在那里,一个天真的老男人从天堂的顶端滑落到地狱的最底层。从此对那个离深圳一千五百多公里的遥远故事饱含热泪、缄默不语、不发一言。直到很久很久后的那个晚上,疲惫不堪站在深圳湾海边的我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淡淡西西里风味的《Speak softly love》,才从自己心里的ICU病房慢慢重新活了过来,重新找到丢失的那张通向天堂的门票。当年多少布满伤疤的过去,多少鲜衣怒马、旧人已逝的往事,到今天皆成情深。 我坐在酒店靠近窗子的沙发上,点了根烟,微笑着仔细回忆,眼角依旧湿润,但竟然无论怎么努力都已经回忆不起自己那时颓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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